「冠臣……」他动情的低唤着,知道自己会在这个笑容中沉溺一辈子。
当希勒瓦的眼眸变得深沉时,冠臣竟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对不起吵醒了你。」冠臣立刻转移了话题,「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你再睡一下吧!」
「那你呢?」
「我一旦作了那个梦后,就无法再阖眼了,所以,我想到院子里去走一走。」
「不行,现在外头的气温很低,出去一定会感冒的。」他一把将冠臣拉回身边,强迫他在自己的身旁躺下。「如果你不想睡,我就这样陪着你说话,直到天亮为止。」
「希勒瓦……」冠臣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
「我不会再碰你的。」
他的眼里充满了歉疚,「如果不是我抱了你……你也不会作噩梦吧?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所以……不会再碰你了。」
希勒瓦与其他疯狂地追讨他的真心的众多追求者不同,他不再要求冠臣回应他的爱,也不再强要冠臣的身体,他是那样在乎着他,重视着他的每一个感觉。
然而,柔情的蚕食比起狂霸的掠夺更令冠臣难以招架啊!
面对与三年前截然不同的希勒瓦,冠臣第一次失去了主张。
失去主张
好喜欢、好喜欢,
你的温柔、你的笑,
就像喜欢春天的风,
夏天的云、
秋天的落叶、
冬天的暖阳……
好几个平静的晨昏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溜过。
希勒瓦果真信守承诺,除了必然的拥抱与碰触之外,不再有逾越的举动。
只是,他总会用一双深邃的、炽烈的眼眸追随着冠臣的身影,有时候,当冠臣回视那双眼眸时,还会惊讶的发现他眸中那抹深深的忧郁。
而那样的忧郁,总是令冠臣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已能渐渐地牵动他的情绪,犹如滴水穿石般,穿透了他逐渐软化的自制力。
冠臣阖上手中的书,将之放回罗列整齐的书架上。
这座「岚山居」是希勒瓦特别为他建造的,他知道他沉迷于医学领域,所以,在书斋的书架上放置了一整套足以令所有醉心于医学的学者们视为珍宝、爱不释手的珍贵典籍。
冠臣明白,这是希勒瓦取悦他的一种方式。
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似乎,他不再是受制于希勒瓦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