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桓也不是很想陪着孟临殊去看他那个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弟弟,随口说:“我让助理陪你一起。”

孟临殊不耐烦地皱眉:“我说了不用。”

裘桓就笑了:“发什么脾气,不用就不用。”

又忍不住感叹说:“也就是我喜欢你,才这么能忍你的脾气了。”

第10章

哪怕被折腾了一晚,从小养成的习惯使然,孟临殊第二天还是早早就醒了。

他起来的时候裘桓已经不在了,床头放了杯水,还有两粒消炎药,下面压了字条,让孟临殊有不舒服记得吃。

平心而论,裘桓这一笔字写得极为出色,一看就是从小练出的功底,水杯下面垫了保温垫,不知道什么时候倒进去的水,现在摸上去触手还是温的。

除了在床上太过粗暴之外,裘桓很多时候都有让人惊讶的细心,尤其是对着孟临殊,甚至说得上是无微不至。

孟临殊扫了一眼,起身换了衣服之后,临走前顺手把药扔到马桶里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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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陪裘老爷子一起吃过饭后,孟临殊便出发去疗养院看望孟佑。

孟佑和他虽然都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和他不一样的是,孟佑是有父母的。

孟佑的母亲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孟怀柔,整个孤儿院的孩子都随着孟妈妈姓,走出去都说是孟妈妈的孩子。

孟佑出生的时候腿就有问题,不能和小朋友们一起活动,孤儿院的环境不适合残疾人生活,自从孟临殊可以赚钱,就把孟佑接到了疗养院中。后来裘桓知道了,没和孟临殊商量,直接派人把孟佑接到了另一所专供退休老干部的疗养院。

虽然孟临殊不想接受裘桓的好意,可这家疗养院的环境,明显比他自己找的那家要好得多。思量再三,孟临殊到底同意让孟佑待在这里,只是一直坚持自己替孟佑缴纳费用。

因为这个,裘桓还笑话过孟临殊,说他是老古板,那么一点钱,也值得这么斤斤计较。

裘桓是从小长在富贵锦绣堆,哪里知道钱有多重要,孟临殊和他不一样,孤儿院里一分一毫都要锱铢必较,一分钱也要掰八瓣,才能养活了这么多的孩子。

孟临殊难得以私人身份独自出门,没喊司机,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