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裘桓却不肯放过他,掐着孟临殊的两腮,逼着他张开口来,肆无忌惮地攫取着他口腔中的空气。

直到孟临殊因为缺氧而双目失神,浑身绵软地躺在沙发上时,裘桓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咬着他的耳垂逼问他:“你对我天天避之不及,倒是看上盛老三了。你觉得我不是好人,他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孟临殊被吻得头晕脑胀,闻言沉默了许久,直到裘桓不耐烦地又在他耳根处咬了一口,他这才皱着眉冷冷说:“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裘桓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对了。他看你的时候,肯定在心里想着怎么把你脱干净按着操了。可惜他不知道,我已经这么干了。”

孟临殊厌恶道:“你真恶心。他是我的兄长。”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裘家人了?不过是个小骗子,要不是老爷子身体不好经不起刺激,你以为我能容许你装这么久?”裘桓拍了拍孟临殊的脸,带着点赏玩的亲昵,“况且我再恶心,你不也答应了,今晚随便我。”

孟临殊将头转开,想要避开裘桓,可裘桓却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了他。

只是裘桓也发现了,哪怕是刚刚那样激烈的亲吻,孟临殊却仍旧是平静的,自肉丨体至灵魂,都冷而遥远,要裘桓觉得,似乎这段关系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沉溺其中,而孟临殊却只有深深的鄙薄同憎恶。

哪怕已经渴望孟临殊渴望到发狂,裘桓却反倒不着急了,只是慢慢地亲吻着孟临殊的耳垂脖颈,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想要在孟临殊身上点燃同样的火焰。

耳后是裘桓细密的温热呼吸,孟临殊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连带着自己的唇角,也因为沾染了他唇上的尼古丁而微微发凉。

孟临殊讨厌抽烟的人,似乎抽烟这样的习性,总和软弱而没有自制力联系在一起。

可裘桓却不一样,他抽的烟是特供的,孟临殊看到过烟盒,纯白的盒身上什么都没有印,连带着里面的香烟也是白色的,透着点与众不同的高洁,还有令人着迷的薄荷味道。他也不常抽烟,自从知道孟临殊有哮喘之后,就再没在他面前抽过了……

孟临殊的身体再一次紧绷起来,即使再不情愿,也在裘桓的攻势下无法克制地有了反应,因为无法反抗,只能闭上了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乌黑而微微下垂,被眼泪打湿了,呈现一种鸟羽一般浓密漆黑的质感。裘桓亲吻着他的眼睛,感受到单薄的眼皮下,他的瞳仁不安地滚动着。

掌心潮湿黏腻,裘桓却并不嫌弃,听着孟临殊哭泣一般很低很轻的声响,将他翻折着,几乎迫不及待地将那些零落的声响撞得破碎。

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像是两颗心也贴在一起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