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扒拉出来,清了清嗓子:“小月那边……”

“我出门时正巧碰到她哥。”亚尔斯道,“跟他重复了一遍,他说自己能行。”

只是喂个药,多搭两床被子,都是些小事,志才还不至于做不好,白术放心的点头,摘下有些歪斜的眼镜:“那我便休息片刻,如果小月那里有任何的异状……”

亚尔斯垮着脸,面无表情道:“我就叫你起来。”

事有轻重缓急,在这一点上,白术还是相信亚尔斯的。

这两天精力消耗太过,白术头一沾到枕头就控制不住眼皮了,此时一放下心就要睡过去,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迷迷糊糊的脑袋里突兀的冒出个想法。

因为他不爱惜身体而摆脸色,偏偏手上还细致着照顾自己,交代的事也有在好好做的亚尔斯……好像在撒娇啊。

青年熟睡后的呼吸清浅,亚尔斯坐在床边听得入神,直到身体的异样信号不断在脑中发起抗议,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

在门前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着当门神,即使是他也会累的。

咕噜噜——

亚尔斯活动关节的动作一顿。

唔……饿了。

厨房和客厅间隔着厚重的门帘,亚尔斯看了眼睡得安稳的白术,出屋后撩开门帘,餐桌上,村人送来的几个餐盘和药室中数量相同,同样原封不动的摆在桌子上。

白术惧冷,屋中炉火一直烧得旺盛,有几道不扛放的菜已经变质了,亚尔斯随意挑了两盘能入口的,闷头扒饭。

印象里,来到提瓦特之后,在白术的看顾下,哪怕在荒山野岭,他的一日二餐都规律的不行……都快不习惯胃中空空如也的滋味了。

这就叫做……亚尔斯叼着一块没切干净的青椒柄想了想,囫囵吞了进去。

嗯,忆苦思甜。

白术这一觉安安稳稳的睡到了自然醒。

小月的情况进展十分喜人,第二天一早就能模糊着喊热了,白术起身后去看望,屏退几人,又为她施了一次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