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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夏并不是只会说话刺人,他明明多会说话,他会看见自己直勾勾多盯他几眼的时候会冷笑道:“今天来的军官都是军统干情报科的?怎么跟盯gon□□一样?”

别人帮戚酒解围说:“巧了,尹科长出身军校,以前干过安保科的。”

而夏蒲这三言两语,是化开戚酒一直有些明显的、时不时盯着他发愣的这一误会。

戚酒慢慢地走到了内楼走道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他的公寓。

他掏钥匙的动作甚至是有点失忆,忘记自己怎么拿出来,因为他插了几次钥匙,发现都拧不开,发现自己选错了钥匙。

正换一匙时,戚酒边低着头,边和已经好久没说过话的系统讲话。这些年叶章的讨厌值没有涨过,更别说完全生死不明的尹夏的讨厌值了。戚酒都有些觉得像是被滞留遗忘在这个时空里。

他心里如同擂鼓,又似风雨前的黢黑海浪。

【我没认错人吧,统儿。】

【他为什么好像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他不会在执行秘密任务?他怎么给日/本人办事?他是特/务间/谍吗?可是他表现起来很轻松自然,一点演戏和紧张的痕迹都没有。】

【我会不会认错人了,阿统?】

或许是这几年来讨厌值没有涨过,系统也出现了一些故障,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出来和戚酒对话。所以更多的时候,是戚酒一个人自言自语。

就在戚酒掏入钥匙,终于听见匙动锁齿,锁舌弹开的声音后,他又抬起头,直茫然地盯着门板,喃喃自语:“是他吗。统?”

推门进去,门里一片漆黑,外面楼道也黯然,内外一个世界般。

就好像从来天地间只有他孑然一个人,被该修复可常常因坏了没有回应的系统遗忘在这个时空里一样。

倏地,一只手按住他的腰也跟着他进了屋里。

完全是被按倒在了柜桌边,那人的呼吸就略过在他的脸颊边。

戚酒宛然以为梦中。他的声音发不出来,没有人捂住他口鼻,是他喉咙梗动,却发现自己一时失了声。

那人也发现他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肌/肤毛发就磨厮在耳颊颈边。

“腿怎么了?”那人轻慎地问他。

他跟了戚酒一路上来家属宿舍楼,却发现戚酒的走路姿势奇怪,是拖着一条腿往上挪,到了平地的楼道,也没有像是在饭局那样,走路虽慢但正常,他以为是有点什么娇贵少爷带的毛病习惯,在楼道时候,戚酒走路也是一瘸一拐似的,虽然不算分外夸张,但是看上去让人心跟随弹动着,窒痛着。

那人又道,脸紧紧贴住戚酒的脸颊耳边,手环抱在戚酒的手臂和腰腹上,“刚才饭局上,我还没发现你走路有问题?”

“什么时候摔的?看医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