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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年龄差不多,初次见面还算和谐,去的时候也都好好的,可是没过一年,定北山就几乎炸了锅。

时涯得到消息,说是阿尔罕和李月英的小儿子打了起来。阿尔罕来自平州,力大无穷,打架那是相当有经验,扯头发抓脸都是最低等的功夫,这小子不干,直接用砖头给李月英的儿子开了瓢。定北掌门急匆匆给人孩子上了药,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送了回来,一并退回来的还有阿尔罕。

“这小子实在是教不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这是定北掌门原话。

时涯盯着阿尔罕,道:“为什么打架?”

“他们是叛徒!”阿尔罕道。

“叛徒?”时涯道,“他背叛什么了?”

阿尔罕道:“人皇!”

时涯翻了个白眼,他妈的又是盛承平!

三千年前的人族有十八个部落,三千年后的中州,唯二延续下来的部落就是离北部和牧云部。只不过,就算是延续,那也不过是还叫三千年前的名字罢了,离北和牧云早已经是物非人也非——离北部背叛了人皇,如何能算到如今离北王的头上?

时涯耐着性子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把人家脑袋开瓢了?”

阿尔罕道:“先人的过错,后辈偿还有何不可?”

“离北经历过几千年的权力更迭,到如今王位落在李家手上,现在的离北王和千年前的离北王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算哪门子后辈,又凭什么要他们来偿还?”时涯道,“我带你离开平州,一是觉得你很有天赋,值得好好栽培;二是看你年纪尚小,不希望你和其他人一样陷在从前的漩涡里无法抽身。你要记得,盛承平死了快三千年了,几个沧海桑田过去,半点从前的影子都找不到了,你还提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他指着阿尔罕怒骂了一顿,末了,他叹了口气,道:“你要是实在喜欢打架,那就去军队里吧,有打不完的架。如果你打架能打出名堂来,说不定还能捞个将军什么的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