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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道情 金陵美人 1875 字 5个月前

文昌心领意会,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玄女侧身去拿石架上的长袍,许久不曾泡池子了,热气熏的她头晕眼花。“哗啦”,她从水里出来,随意歪在池边长榻上缓神。

西王母转过一道四季山水屏风,文昌帝君站在屏风后,屏风连接处隐约可见人影。

“他走了吗?”玄女朝着屏风望去一眼,反手长榻下捞起一坛酒,仰头灌了起来。

西王母没注意到这一眼,拧眉:“谁给你拿的酒?”

玄女舒坦的叹出一息,点评道:“不如玉叶琼浆。”

“你在哪里喝的玉叶琼浆?”西王母坐下来,小声嘟囔,“怎么没有拿来孝敬我?”

“琅邪台法会,从太阴元君那赢来的。”玄女仰面朝天,定定看着头顶的一片云彩,“在一个叫寒烟升露的地方……好像文昌也在。”

文昌想起了那一日,他与她在寒烟升露。

西王母藏在袖中的手捏出一个安神决,角落里的仙鹤香炉飘起一缕馨香,牵绕梦魂。

玄女沉沉睡去,西王母对着屏风轻唤:“帝君,进来吧。”

文昌绕过屏风,径直走到玄女榻边。

西王母很知趣的回避,顺手将瑶池周围的所有小仙子支开,省的打扰有情人相处。

她睡容轻松安泰,唯有眉头不解,拧在一处。他轻轻坐在榻沿,忍不住伸手去抚平那一道愁结。

玄女忽然睁了眼,文昌的指尖来不及收回,她迎面望入文昌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挂着笑意的唇角:“你为何对我施昏睡决?”

文昌细看她的神情举动,眼角眉梢的一丝一缕都不愿漏,试探着问:“我何时对你施了昏睡决?”

“就刚刚,在寒烟升露。”玄女稍顿了顿,错开眼才说,“你还亲了我。”

哦,文昌料想,大概是安神决的缘故,使她记忆错乱,还以为自己仍在琅邪台参加法会。

这样也好,总归是能好声好气地与他说几句话的。

文昌仍倾着身,俩人呼吸交织,他眼底有潮热徐升,心鼓能闻:“我错了,下回不对你施昏睡决了。”

“还有呢?”玄女撑着手肘将上半身抬起,俩人便凑的更近了,她脸颊渐渐泛起红。

“还有什么?”文昌忍下将她拥在怀中的心思,没忍住去拨动她腮边碎发,明知故问,“是我亲的你吗?”

在她一息缄默中,文昌的身体莫名僵硬,那日在寒烟升露,她唤了凌苍。

玄女突然去捧文昌的脸,诸多言语都化在浓烈的一吻中,重而清晰,无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