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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道情 金陵美人 1767 字 3个月前

“是我。”她唇齿间落下含糊不清的两字,一点星火燎原。

唇齿间皆是酒香,她边吻,边用双手细细摸索他的轮廓,极慢极慢,要一寸寸刻在元神里,与她同生共死。

文昌想,倘若她要他的命,他必拱手相送,没有二话。

压回长榻时,从眼到唇,细颈与锁骨,他细细密密得吻遍仍不肯罢休。

乌发洇湿红袍,耳鬓厮磨极尽缠绵。烈火焚心,情动难抑,而在触碰到她腰侧伤疤时,文昌忽然没了下文。

他转而去抚摸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疤痕,轻且缓,像是羽毛刮过,她不怕疼,最是怕痒,身子轻微的战栗。

她双眼湿漉,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青涩地吻了吻肩膀,像是在说:亲亲我,好不好?

他分明一直卖力。

难舍难分之际,文昌的手掌扣上她的后脑,珍宝般抚摸,心中默念昏睡决。

怀中只余沉沉呼吸,他耐着性子为她擦拭湿发,整理衣袍。静看她良久,最后在脸颊落下一吻,极低极深的一句:“亲亲你,我的神。”

西王母进来时,玄女正抱着胳膊站在廊下,望着院中的白玉兰树发呆。她快步走去香炉,一面惊讶道:“你怎么醒了?”

玄女扯了扯嘴角:“好歹我也活了三十万年,总不至于每次都叫你得逞吧?”

还有文昌,实在鬼话连篇。上一刻还在说错了,下一瞬就毫不犹豫的念出昏睡决,真不晓得是不是该夸他一句:坐怀不乱,真君子。

“原来你是装睡。”西王母拖长了声,“你分明想见他,为何不肯大大方方的相见?”

风动时,满院白纷纷。暗香中,玄女慢慢抬眼看她:“我与他,如何清醒相见呢?”

西王母道:“在感情一事上,我觉得你这人实在纠结的可怕。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倒不如战场上洒脱。”

玄女道:“战场上我是一人,感情中却有两人。若你是我,而东王公是文昌,你未必处理的比我利落。”

西王母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搞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相爱,就该一同面对,而不是替对方做决定。”

玄女敏锐地抓住了“一同面对”四字,偏头看她,意味深长道:“因为他爱我,所以就要替我背负原不属于他的宿命吗?我已经失去了阿福,你如今还要我眼睁睁看着文昌送死吗?”

西王母沉默片刻,道:“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