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人开口,声音低而冷淡:“他说要跟你结婚。”
沉默片刻,另一个人问:“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男人没有给出具体的细节,他反问:“怎么,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有人乍然出声,嗓音高亮,说着说着便压低:“我操,你俩是一对啊,”
这个声音听起来更稚嫩一些,像是青少年。
“我提这件事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同意。”
“这是我们的事。”
两个人的语气都淡淡的,可听来却有些剑拔弩张。明明不算交好,却还是出现在同一个病房里。
连小河想,难道隔壁床位住着一个情感生活精彩的病友,引得情敌到病房里争风吃醋,情节堪比电视剧。
他没有故意要窥探人隐私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连眼睛也隐隐作痛,什么也看不见,实在判断不了自己当下的情况。只能谋定而后动。
但他并没有得到听下去的机会。
有人推门而入,脚步声越来越近,路过床尾时发声,疲倦而不耐:“各位先生,请安静一些,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
下一秒,连小河就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自己,她熟练地动作着,不过几秒,一点短暂的痛过后,连小河的手背轻松了起来。
原来针头抽离血管是这种感觉,连小河想。以前他眼睛可以东看西看,顾不上感受。
护士还没有走,她似乎在收拾东西。
能开口维持病房秩序的护士,想必不会割人肾脏的黑心医院工作。
连小河犹豫了一阵,尝试着开口说话:“……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