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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善见说累了,又往口中夹了筷子滋味甚美的炒肉丝,咀嚼着道:“所以在很多时刻,你要分清的不是对错,而是利弊,只有利弊分出来了,你才能知道如何保住你这条性命,毕竟,死人可改变不了这世间的清浊。”

宋鹤卿一言未发,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觉得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沟壑,要想继续往前走,便必须翻越而过,他过去刻意对此避而不见,可到眼下,发现已经避无可避了。

每个人都得面临那么一条沟壑,他宋鹤卿怎么能成为例外。

半晌过去,宋鹤卿终是点头:“下官懂了,多谢大人教诲。”

他说完这句,拿起筷子往嘴里大口塞起饭菜来,哪怕这半晌未动,饭菜早已微微泛凉,他也照样吃的津津有味。

他现在急需靠动作来遮掩自己的情绪。

钱善见见状,欣慰笑道:“孺子可教也。”

接着,老头跟想起什么似的,夹菜的筷子顿了顿,抬头道:“对了凌云,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宋鹤卿点头:“头儿但说无妨。”

估计又是一箩筐的大道理,也罢,老实听就是了。

钱善见看了看周遭人,朝宋鹤卿探了下头,压低声音,百思不得其解又百感好奇地问:“你当真是断袖吗?”

宋鹤卿一口饭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