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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另一个让他感到蹊跷的地方。

宋鹤卿文武双全,若论前程,大魏与北狄停战已久,武将已无用武之地,天下学子皆将文试及第视为平步青云,他既有当文状元的本事,又何苦去搏那武状元?若非陛下昔日金殿试学士,恐怕这个宋鹤卿,要在兵部磋磨大半辈子,难有出头之日。

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谢长武凑近谢玄,小声道:“爹既想要他老实些,不如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家里不还有个娘吗,我们不妨将他娘给——”

谢玄掀开眼皮瞥了儿子一眼,不悦道:“亏你还是个习武的,竟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弄不死他还将他逼到绝路上,是想让他反咬我们一大口么?”

谢长武面露愧色,讪笑:“是儿子考虑的不周到,那依爹之见,该当如何?”

谢玄瞧着门外秋色,喃喃道:“时至今日,我还是有将他收为己用的心思,但那小子是匹烈马,软硬不吃,难以驯服。他不是和那个姓唐的小厨子交情颇深吗,那就把那厨子绑走几日,给他提个醒吧。”

“是,儿子这就去办。”

谢长武费这半日口舌,颇为口渴,端起面前茶盏,想将茶水一饮而尽。

谢玄却忽跟神魔附体一般,猛地拍案一声,瞪眼怒道:“这是我给寿儿斟的茶水,轮得到你来喝吗!”

谢长武大惊失色,忙将茶盏放下,起身拱手道:“是儿子不懂眼色,父亲息怒,儿子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