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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经历过这么难堪的时刻,一段说简直东拼西凑,既想让人听懂,又不大愿意直白地说。

谢泠舟抱起她在椅上放下,也被她的弯弯绕绕影响了:“那种药伤身子,莫怕,昨夜我都撤到外头来了。”

她昨夜什么也没看到,对此一知半解的,为求稳妥还是坚持:“保不齐会有漏网之鱼,还是给我弄一碗吧。”

“好。”谢泠舟答应下来,本想告诉她三回他都克制住了,但觉得她言之有理,便也答应了,“我昨日不该让你喝那碗汤,对不住你。”

崔寄梦视线随意一扫,瞧见二人的面庞一道出现在妆镜里,无端脸红。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本就不是他们二人能把控的,怪只怪一切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身上。

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看着镜中那对年轻人,叫人难为情,她挪了挪身子要转个方向,不料猛地一动牵动到了腿间,那里又开始痛了,她窘迫地不去看他:“我要上药了,表兄能否回避回避?”

谢泠舟却未走,伸手从妆匣上取过药膏,单腿屈膝半蹲下来。

“你要干嘛?”她吓得将被他堆起的裙摆拉了回去,颤着声回绝,“我自己来便好。”

谢泠舟抬头看她,又变成了那坦然正派的大表兄,眼眸清宁无欲,手轻轻按住了她的:“你看不清,我帮你。”

崔寄梦想说这实在无礼,可话到嘴边骤然闪过她强拉住他的手揉入的零碎片段,顿时没了说于礼不合的底气。

只能放弃抵抗,无助地抓着桌沿,微粉的指甲泛白,耳垂也开始泛红。

这厢采月从外回来,透过珠帘隐约看到小姐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