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舟略一点头,没再问。
而崔寄梦抬头,目光对上谢泠舟的,竟觉得大表兄眼底似乎真和梦里一样,有一股邪冷,让她不敢对视。
视线无处安放,落在谢泠舟前襟上,忍不住伸手触碰自己脖颈。
颈侧并无破口,鸦青色前襟看不出是否有血迹。衣摆齐整,没有大片被泅湿的痕迹,那手冷白如玉,指端干爽。
崔寄梦收回目光,指甲紧扣掌心让自己清醒一点,那不过是梦,做那种梦本就有错,她竟还成了个惊弓之鸟。
问候过后,二人都没再说话。
崔寄梦在等王姐姐,谢泠舟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站在原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看似无意,实则暗藏思量。
昨夜他去赴宴,碍于同僚盛情劝酒,加上近日心情烦闷,多饮了两杯。
靠着用意志力维持近月的克制,在两杯酒的作弄下,一击即溃。
谢泠舟又放纵自己梦到她,梦中他认真思考了她的问话。
他想要什么?
过去一月偶有闲暇,他也会思考此事,那些梦究竟意味着什么?
纯粹是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欲念,还是夹带了别的情愫?
他不欲往下细思,遂强迫自己搁置一边,不去想她。可醉酒后不由自主做的梦,把他内心想法诱问出来。
谢泠舟原以为先前的梦不过是意外,但昨夜后,他推翻了那个想法。
他没想到会,在梦里生出那样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滋生邪念。
更无从证实,梦中他想要那个“她”,仅仅是她所代表的欲念,还是说,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