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靠近些许:“大师傅,不觉得远了些,我凑近过来给你看好不好?”
说的如此自然随意,仿佛两人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不,好友怎么会如此没有分寸,亲昵举止,已经是超出寻常人说话的距离。
裴枕的眼神幽暗,“站远些。”
“大师傅,你见到怎么不高兴,这话里指的是什么,枝枝不明白。”
她怎会不明白,红唇分明是精心描画,面上还有些脂粉气味,裴枕淡淡询问,“你可知道,山下有一处新坟?”
“你问那个,我可不叫你呀,你的。”
裴枕深呼吸一口气,再问:“枝枝,你上山来可曾见过新坟?”
听他唤出自己的名字,分外欢喜,霍枝捂着嘴,道:“太仙寺不是佛门净地么,又为什么要葬在后山,好吓人。”
他扫过她的眉眼,却全是不怕他了。
当做这几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磨磨蹭蹭靠近裴枕,捏着他的一角僧衣:“这么多天,没见了,你就不能说些别的。”
后置半句,裴枕才意识到,自己可是上了这女子的套?
他早该明白。
“近来又一女子,坠入山下而亡,是一妙龄女子,和枝枝年岁相仿。”
“他这话是在质问她了?好过分。”那坠入后山的尸体,的确是霍枝命了人安排下的,其中缘由复杂,还不是为了他。
“……”
女人更是委屈,小嘴不饶人开始挤怼回去,“这如何要问我?我这几日不在村里,哪里知道这样的事,大师傅,总不能死了人,就把事情赖在我身上,对不对?”
这话无疑是在煽风点火,比他看着这她没心没肺的睡颜,更要让人烦躁,是止不住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