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后山,到了茅草屋前,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但倾听屋内静悄悄,并无人在。
吱呀一声,推了门进屋。
那茅草屋,和她那夜临走前,并无两样。
床榻上的被混着裴枕身上的淡淡苦艾香,霍枝闻了闻,并无别的气息,他这几日也是一人独自睡在此处。
从山脚一路爬上来,霍枝双脚酸软,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竟然是睡了过去。
这一等,就是入了夜。
霍枝睁开眼,就见得一男人坐在不远处,不是那神尘大师傅,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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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夕阳西斜到日落,裴枕在屋内静坐好久,慢慢滚动指尖的佛珠,霍枝睡觉时,模样很是乖巧,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仿若那美人昙娇小可爱。
浮云从陈家回来后,“这户人家刚死了大兄,老两口带着儿媳妇去娘家了,走了有几天了。”
裴枕就知道了,自己是犯了个错。
会被这女子扰乱心神,多日挂念,是犯了佛门忌讳。
但瞧着她在被褥里安睡的模样,却又觉得自己不止是犯了忌讳,更是有了不明不白的情绪,思虑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
定是那日欢宜香下,裴枕对她所做那些龌龊,让他在心中愧疚不安。
霍枝踩着足,走过来,抬起娇美的小脸,是止不住的欢喜:“大师傅,你坐位那里偷看我么?”
裴枕坐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