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悠冷,不多费口舌,递出两元小费。
这种小费不算在牌子上,谁拿了就是谁的。佣工瞥见他手上的玉扳戒,他如此气派,像极一个隽贵的旧朝王爷。佣工料定身份非俗,很快便殷勤端来了本店最好、最贵、最新的汤盆,另有瓜果、红酒和扑克牌。
楚勋闭目养神,耳畔有嘶哑的劣质留声机,放出不知道哪个歌星唱的《夜来香》。他在那涩索袅转的音调里,凝起的眉宇舒展,短暂小憩了一阵。
别看地方湿焖嘈杂,洗完脚出来却是神清气爽。
半个小时功夫竟比一觉还深沉。
穿上棉袜与鞋,皮鞋也被洗脚工擦得锃亮。
走至二楼,瞥了眼前台里的姑娘。给小厮递过一元小费加二十元钞票,让代替自己去结账。
“多余的不用找。问就说不知道。”
自往楼梯下去。
阮蓓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马上就要走到四点半了,琴姐正去上厕所,上完出来就交班。怎的等到了现在,也不见那个人来结账,猜着他会不会早就走掉。
小魏递来铜色牌板,她噼里啪啦打完算盘,竟然用了十八块多钱,超过她两个月薪水了。
她本能觉得是他,不禁问道:“是穿皮衣的那位先生让代付的?”
小魏攥着口袋里的一元纸币,摇头说:“不知道,没注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