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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那院落布置得极其幽静,处处皆是九州千金都难求来的顶级灵器,相重镜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知晓布置这院落之人到底花费了多少心思。

他的心越来越软,头一次升起来一种“来云中州似乎也并非坏事”的感觉。

起码他知晓这些年一直有人在记挂他,给了他之前想都不想想的温情。

云砚里带着他进了右边的院落,熟练地介绍:“这院落的花是娘亲亲自种的,还有一些没有名的话皆被她起名「玉舟」。”

相重镜一愣,垂眸看着院落中那五彩斑斓的花,有些种类他连见都没见过,走过去往下一看,都能发现地面上插了一个小玉牌,上面写着知雪重起的名字。

「玉舟」

满院的玉舟。

相重镜弯腰将一枚小玉牌捡了起来,擦干上面的泥土轻轻摩挲那两个字,云砚里又介绍了什么他根本听都没听。

他自小到大吃苦吃惯了,睡在冰冷柴房的地方已是常事,从不要求住处有多奢靡堂皇,所以云砚里所说的云尊主为他布置的内室花费了多少多少玉石,有多少有价无市的绝世灵器他都不感兴趣,只知道盯着手中的玉牌看。

雪重苑外的雷响得更厉害了。

云砚里讲得口干舌燥,相重镜都没怎么在意,时不时应上几句,瞥见连云砚里都眼红的灵器也只是一眼就过,根本不放在心上。

两人坐在满是精致灵器的外室,云砚里熟练地泡了茶,终于看出来相重镜的心思,古怪道:“你不喜欢父尊?”

相重镜正在赏花,随口道:“嗯。”

云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