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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将佛生根一点点地放在饮食中,毒性缓慢积累到了顶峰,也是能致人而死。”

荆寒章有些沉默。

晏行昱道:“您虽然身体中有佛生根,但却并不致命,我猜测应该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毒。”

荆寒章盯着那本书看了半天,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晏行昱怕他犯病,忙道:“殿下?”

“没事。”荆寒章一摆手,脸上也没什么奇怪的神色,他低声道,“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猜想,所以并不意外。”

荆寒章这些年在皇室见到了太多污秽,早已见怪不怪了,他调整情绪很快:“后日我大哥会归京,到时我会让他去查这事。”

晏行昱见他真的不在意,这才放下心来:“好。”

“倒是你。”荆寒章挑眉道,“之前不是告诫过你要谨言慎行吗?你怎么又在我面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上次是争储,现在直接是皇帝谋杀妃子了。

这晏行昱还真是胆大。

晏行昱还是那句话:“我只和殿下这么说。”

荆寒章很满意这种独特的区别待遇,又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晏行昱呆呆的:“啊?”

荆寒章“啧”了一声:“你说了这么胆大妄为的话你殿下都没生气,你难道不要拿着这个字据恃宠而骄一下,提一些无礼的要求吗?”

“比如要金锞子什么的。”

晏行昱摇摇头:“若要查当年旧时,肯定是需要银子的,金锞子殿下留着办事用。”

荆寒章直接笑了出来,当即也不逗他数了,将那一盒金锞子递给晏行昱,倨傲道:“我从不缺钱。拿着,你殿下给你的厌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