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啥事儿了?”魏尔伦本来不大愿意和他说话,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对手什么样,能承受几个g的重力?”

“暂时还不知道,我需要回去查一下资料。”年轻人安静的垂着眼睛:“顺便找些不需要咒力就能使用的防御型咒具。”

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显得那样从容且游刃有余,让他产生了一种“无论如何肯定不会有事”的错觉。但是今天的事情证明,错觉就是错觉。

“会下意识轻视普通人的力量,是个传统咒术师。将目标放在年轻女性身上,说明他本身没有很强的实力。能逃过【彩画集】的扫描,大概是非常擅长隐匿躲藏的类型。”森由纪敲敲指节对五条悟道:“普通人出身的咒术师没必要对你保有那么深的敌意,建议从御三家的旧事里查找。”

她边思考边分析:“考虑到不敢直接对上你而是迂回从周围人入手,应该曾在与你类似的咒术师手里吃过苦头,那家伙本体年龄很老。啊,对了,他好像对身体的性别不是太挑剔,之前附着在一位年轻男士身上,就是我们早上遇见的那个礼仪。”

“我知道了,等你平安返回横滨我再去办这件事。”

真遇上问题五条悟还是非常靠谱的,和平日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乱没正形的模样相去甚远。

正在说话间,保密协议以及后续的处理也已经差不多了,伤员被尽数送到咒术高专接受专门救治,不幸丧生的人则由宗教管理科安排医院准备好各种理由去向遗属解释。

经过临时会议的紧急磋商,大家众口一词只说是遭遇了不明恐1怖1袭1击,袭击者经由早上的示威人群混入国会大厦,并在会议期间引爆炸1弹。

至于媒体那里,理由都是现成的——爆炸导致电路断线,信号也好设备也好,当然什么都无法传出去。能被邀请进入会议礼堂的都是有头有脸有名望的大型机构,不缺职业素养。他们明白一旦将这件事说漏嘴会产生何种影响,做起事来只会更卖力而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再说了,这种与不可见之物勾连的灾祸,正常人躲都来不及,没人吃饱了撑着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在掩盖事实上特别有效率的岛国人充分发挥优势,短短两小时议会大厦就恢复歌舞升平的旧状,别去看内里那些被砸烂的建筑物,外观上和此前并没有太多不同。

“森小姐,烦请您留步,稍晚些会在樱之庭开设冷餐会,请您务必出席。”国会的工作人员逐渐从监督辅助手里接过后续,此刻正竭尽全力邀请所有参与会谈且没有受明显外伤的客人们共同演一场大戏。

“不知道该感叹呢,还是说些什么。”

森由纪听完某位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要求,扭头对跟在身后的一串port afia抱怨:“都这个样子了还有心坚持办酒会给别人看,真有人愿意看这个?”

“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请。公众人物的一举一动天然就会对普通人造成影响,这就和遭遇灾害后的公演义演差不多,也许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广津柳浪久经沙场,对这种操作非常理解。

森由纪听完点点头:“好吧,您说服我了,确实有些道理。”

她转回来接受工作人员的建议:“我会留下出席酒会,但不接受采访,无论哪家媒体。晚上就不必安排酒店了,我的部下们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鬼知道国会能安排个什么花样出来。

意会到首领什么意思,广津先生鞠躬:“明白了,boss,这就去安排。”

目送儒雅老者带人离去,工作人员笑得比哭还难看:“感谢您的支持,小姐!”

万万没想到这位不仅是小姐,还是不得了“大姐头”。就说为什么其他更有资历的前辈们将和美女搭话的工作让给自己这个小萌新,不能说毫无缘由吧,至少也是故意安排。

被监督辅助软磨硬泡拽回“集合地点”的五条悟此时也一百个不愿意:“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我和杰还要留下?咒灵一个也不剩,我们在这里干嘛?”

“这也不是学校能决定的,总监处应国会需要,要求两位经手事件的特级咒术师留下保护。在场无论哪个都是国家损失不得的人才,辛苦两位。”

监督辅助擦着汗好声好气赔笑,眼看五条的不满就要溢出来,又打通夜蛾正道的电话要他管管学生。

“按照监督辅助说的办!”夜蛾正道显然也在外面忙,急匆匆说了一句就挂断电话。五条悟憋了一肚子气,态度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恶劣:“居然让老子给这些肠肥脑满的大叔当保安,可真有上层那些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