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倒是没多疼, 关键在于时机拿捏得再精准不过。总是赶着人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点上,狠狠横过来一拳或是一脚,立刻让你神清气爽无语抓狂。

可怜的鹅毛被子, 一个人坐在地上拉, 一个人坐在床上扯。太宰治到底是男生年龄也比森由纪大,没用几个回合就轻松取胜,洋洋得意重新趴在床尾上嘲笑被子的主人:“要哭了咩?要哭了咩?”

因为感冒,森由纪难得显露出疲惫脆弱的模样,眼尾红红的, 看上去真就像是快哭了一样。

“≈¥(……%)”

少女用德语骂了他一长串, 从语气可以判断出用词相当激烈。前者本着“听不懂就当没听见”的精神起身,低头四处寻找昨天晚上被他嫌弃得要死的黑大衣:“扔哪儿去了?”

“你不是一直当成垫子坐着,不要去翻我的衣橱啊!变态!”

伴随着一声怒吼, 黑发少年再次被人从门口推打出去, 米白色门板“邦”的一声差点拍在他鼻子上。他好不容易才站稳, 一回头便看见外面站着待命中的织田作之助。太宰治若无其事的抬手比划了一下:“早, 织田作。”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板被森由纪猛地拉开,黑色长大衣和一本红白相间的书籍劈头盖脸砸出来:“滚!”

“哎呀哎呀, 这么凶……”

七手八脚接住衣服和书, 黑发少年微笑着对疑似想要拔枪的友人点点头:“脾气实在是太坏了。”

织田作之助一脸淡定:“如果这个月我又被森先生扣工资, 希望太宰你能帮忙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