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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迟钝的五感终于能扑捉到来自外界刻意放轻的说话声、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和胸膛伤口炸裂似的疼痛

雷邵手动了动,使得胳膊上的输液管碰到输液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病房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下一秒,有人惊喜道,“先生,你醒了!”

三四个人立刻围了过来。

而后雷邵听到有人说,“辛文,你快看看。”

辛文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听诊器走上前盯着雷邵看了几秒随即试探性的叫了声,“先生?”

雷邵睁开眼。

“您感觉怎么样?”

疼盖过了一切其他的感受,雷邵皱了皱眉,没出声。

十分钟后,等辛文坐完检查,雷邵浑浑噩噩的意识终于变得清醒。

但他还很虚弱,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

“我怎么回来的?”雷邵问。

辛文道,“是星哥把您送到了医院楼下。”

雷邵眼中微微有了丝亮色,“他人呢?”

“还在南区。”辛文小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