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匠营中心村堡东侧一座小楼的二层上,张诚喝了口茶水,又继续道:“比如制造盔甲的甲叶,是不是可以尝试利用水力驱动大锤来打制,若真能如此,是否会更为节省人力,也会更为标准呢?
最后就是炼铁,咱现在制造火铳、火炮、盔甲都离不开铁料,可采取矿石,先练成生铁,再锤成熟铁,如此才可用于铳炮、盔甲、刀枪的打制。
那么有没有啥法子,在熔炼铁矿石的过程中,设法改进工艺直接练出熟铁来,如此岂不更为省时省力。”
张诚说到这里就见一群婆子推门进屋,一盘盘的菜肴也摆上了桌,便道:“今日就先说这些,我这也只是一些思路,具体的事还得靠你们来做,切记务必尽心尽力为之啊。”
“大帅一席话,确确的为我等开了脑子,好多都是不敢想的,请大帅放心,适才您讲过的好些东西,此前也有过接触,要做出来确是不难,请容小人等些时日。”石铁根忙上前说道。
“好,本帅是相信你等的,大家入席吧!”
…………
八月初十日,清晨,凉风习习,吹卷着大地。
长安岭西麓一处山坳里,一条清澈的溪流缓缓流淌着,两侧林立起一排排整齐的军帐,外围又是一圈木墙竖起,时不时就有巡逻的军士往来。
正是奉命出征木楂尖赵十虎的宣镇北路独石步营乙部军马在此宿营,现在火兵们在紧张的忙碌,为众军士们准备着早饭,也有军士在各军帐附近整理着自己的行装。
他们自初五日午时离营起,便是每日披甲行军三十多里路程,然后又要扎营盘,立坚寨,埋锅生火造反,甚至有些个新军就说:这行军竟比在独石操练还他娘的苦累啊!
按照张诚的要求,靳勇自领军离营时起,一直是依照战时的规则行军,每日依路况的不同,行进二十里至四十里之间,大军扎营和起营都是严整,一丝不苟。
他谨记张诚的话语:行军就是操练,要好好利用此次剿匪的机会,一丝不苟的严格遵照军典执行,行军必披甲,前后有侦哨,扎营必坚固,起营有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