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遇,打火机拿我。
最后那道是傅津南的。
“你明天回来?”唐晚还想再听几句,关洁已经拿着手机走到了外边。
唐晚后背抵在墙壁,望了眼乌漆墨黑的天,回:“有个实习。”
“住哪儿?”
“还没定。”
关洁靠在走廊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祝政刚递给她的烟盒。
—中/南/海,里面只剩一根烟了。
抖出最后一根烟,关洁咬着烟头问:“我明天得上班,你来了直接去公寓?”
唐晚想了好几分钟才说好。不过不是白住,唐晚跟她平摊房租。
关洁本来没当回事,见唐晚坚持,还是收了那笔钱。
没说几句就挂了。关洁不爱祝政玩的那套,一个人躲外面抽烟。
抽到一半,包间里走出一个人。
关洁抬眼瞧了过去。
傅津南手拎着外套走了出来,走廊灯光昏暗,他背光站在门口,整个人显得阴恻恻的。
这群人玩得疯,喝酒、抽烟、打牌样样齐全,下午刚在郊外飙完车,晚上就继续组局喝酒。
关洁不是第一回见傅津南,可每次见都刷新眼界。
这人平日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一副死了爹的丧气样,可玩起来比祝政还疯、狠。
要关洁形容,那一定是——谁要惹了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光想着关洁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抖了抖烟灰,关洁故作淡定地问了句:“傅先生找什么?”
傅津南空腹喝酒搞得胃有点难受,正想找个人给他送碗粥。见眼前说话的人是关洁,傅津南眯了眯眼,随口吩咐:“去秦记带点粥回来?”
关洁抽烟的动作一顿,朝傅津南瞥一眼,见他没开玩笑,关洁忍不住吸气:“傅先生您知道秦记是要提前几天排号的吗?我现在过去能买得到?”
傅津南单手搭在门沿,寡淡的视线凉嗖嗖地落在关洁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傅津南好脾气地说了句:“你过去提我的名字,没人敢让你等。”
关洁这次没吭声,掐了手上的烟头就走。
傅津南盯着那道背影看了好几眼才转回包间。
这姑娘跟唐晚一个宿舍?
—
飞机晚点,唐晚到大兴机场将近十二点。出了机场,冷风刷刷吹。
唐晚冷得直哆嗦,这个点出来没多少人,打车打了快半小时都没司机接单。
好不容易抢到一辆出租车还被一对情侣给占了。
唐晚只认倒霉。
傅津南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电话里,那人稳稳当当问:“还在机场?”
唐晚只差当场跪下来给他拜一拜了,算得真准。
冷风吹个不停,唐晚外面罩了件薄大衣,里面就一件香芋紫的针织裙,凉风钻进脖子里,冷得她磨牙齿,说话直哆嗦:“刚下飞机。”
那头听了,丢了句等我几分钟便挂了电话。
唐晚看了看已经结束的通话,没再勉强打车,给傅津南发完定位又提着行李箱往机场里走。
蹭点暖气,要不然等傅津南过来,她怕已经冻成冰雕了。
等身子暖和一点了唐晚才细细琢磨起傅津南那句等我几分钟是什么意思。
还没想出答案傅津南人已经到跟前了,身后还跟着孙计。
孙计手上提着行李箱。
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唐晚有些恍惚,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
怎么感觉又变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