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兰在桌边上看画集,没有翻几页,就头脑发昏,他耐住困意,因为刚吃完了饭,不便午睡。便想再多坐一会儿,再回去躺睡。他桌上一盆小叶米兰,米兰犹如一粒粒饱满的迷你灯盏,开在了郁郁葱葱的绿叶中。

空气中浮动着若隐若即的暗香,使得他沉沉欲睡。

他的衣襟还是解开了扣子,短兔绒的棕黑色毛衣套在他身上,黑色的头发垂落在眼前,不一会儿,他就睡着过去。

蒙堤进来看到他的时候,黑胶片上的唱片还在转动着,咿咿呀呀当时特色的音乐在房间内。蒙堤在属于他的作业桌上看了一会儿《铁质机械器材维修》,然后看见尼德兰的身影不动,才试探地喊了两声“叶弥”。

叶弥没有给他任何回应。蒙堤走到尼德兰书桌前,看见尼德兰闭上了双眼,其实他长相并无儒雅这一点,反而是压迫人的艳杀。尤其在他双眼垂下去的时候,让人才敢亵渎地睹完他全貌。

平日气质过于冷血无情,是许多战场上的残暴逼出来的凛冽。

蒙堤站在他面前,还是作了一声最后的试探,“叶弥,你睡着了吗。”

感冒药的强劲功效,将他催入了梦乡。蒙堤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种不逊亚当的悸动,等他忍耐回去的时候,再望见尼德兰的侧脸时候,他想起了雪落在了街道的感觉。

干净的,想要侵亵的。

蒙堤便不再朝他脸上看去,见他只穿了薄薄的两件,而且就这样睡过去,肩背一定不舒适。他早在战场魔鬼般的磨练下,生出了许多职业病出来,脖子,腰都有一定的毛病。

于是蒙堤伸出手,贴在了尼德兰的腰侧,一手探过了他的膝弯下,提住气,想要将他抱起来。天真的他以为能抱起快一米九的尼德兰上将,他半点都抱不动。

于是再使出吃奶的力,才将尼德兰抱动了一些。

一位进来收拾和搞卫生的女佣,以为尼德兰军官不在这间房间,蒙堤小王子去上学,被她误闯进来看到这一幕,蒙堤看见了不速之客的她,平时他是不允许女性佣人服侍尼德兰,呆在尼德兰身边,更不允许女佣进来这间房间的。

见到了她,暴躁的一声,“滚出去。”

女佣吓得连忙转身,出去的同时给蒙堤关上了门。

抱着非常沉的尼德兰的蒙堤好不容易走到了门,没有第三只手去给他打开眼前的门,暴躁的他骂了一句。

好不容易将尼德兰连抱带扶地转移到了卧室里,蒙堤竟然出了一身汗,不是恐惧,全是因为体力活而汗流浃背,大汗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