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李如锋面上终于露出了可怖之色。

严九钦看住他,两人在这一刻起心知肚明。

他们尚未走出宫门,很快,一太监和数位随从侍卫来围住他们,“请越王跟我们走一趟。”

越王面露难色,他们针对的就是自己!

严九钦早已猜到了。他忽视了一点,太子虽远在吴地,京城的太`子`党也不少。翻云覆雨是要做出一番复仇和邀功的事情来。

正銮殿内。

威严之声凛然于殿内:“越王,那名奴才说是你指使而为之,我们还在了宗祖的牌位的字迹上找到了与你府上所用的金墨是同一材质。”

越王和严九钦跪于殿前,旁边的十七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垂着头颅在一旁面如死灰。

越王辩解道:“父皇,我若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您会信儿臣吗?儿臣再猪油蒙心都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何况十七与我同血脉胞亲,我怎会对他下此毒手陷害他?”

“换做是别的事朕也就睁眼闭眼,可今日十七在围场中居然射破了祖宗牌位,天怒难收,谁要是居心叵测地想要置朕皇室于死地,朕让他八辈子都不得安生。”治元皇帝怒气掷道。

“陛下,儿臣绝无此心!您说的那名宦官我根本不认识他,收买指认,冤假错案又何其多?”李如锋洗不清冤情。

严九钦心中有一点不解: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皇上会看不出?换做是旁的皇子都有这么糊涂,但越王绝不可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想打击嫡出亲兄弟,也不该是这样的拙劣计谋。

“朕听说太子杀辛妃一事中,越王有在从中鼓动煽使的参与?”治元皇帝终于将今日的怒气冲冠所为何的原因说了出来。

李如锋和严九钦闻此话,都不约而同心头一震!

原来今日让越王来面圣受责的原因竟为此!

天威在前,李如锋是浑身抑住着颤抖,他们并不知道皇上了解他们从中唆使辛妃假借怀孕逼宫太子这事的多少。所以肝胆俱裂,可怖之极。

严九钦冒着冲撞君威的大不敬之罪,“卑臣斗胆一言:越王这几日忧虑皇后凤体安康,在家中寝食难安。从不曾得知过宫中传出有嫔妃娘娘被杀一事,更何况越王与太子为皇后所出,情同手足。太子被贬吴地,越王夜夜伤感。旁人有一万个可能性会杀死自己的手足,但换做是越王,他绝无万分之一可能存此灭兄夺`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