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狐媚子。”李琮话掷落道,一手覆上严九钦的腰下臀部,一手拉住他宽大垂落的衣袖,在他耳侧亲了一下。

然后松开了他。

周围少年郎权贵皆艳羡不绝。

只有严九钦心中羞辱难当,只见他面涨如血,藏在袖间的手捏着拳头。气得浑身在不可觉察地发抖。

李琮见他面上一团烧得正灿烂的红霞绯粉,不禁再想靠近他,这次想在他抿紧的唇上一吻芳泽——

严九钦推开了李琮,退了几步,垂着头,疾声说道,“告辞了,严某还有事……”便推开了围观的纨绔,踉跄地出了厅堂,往门后奔去。

“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了一阵轻狂的笑声,犹如魔鬼之声、地狱之音般,急催得严九钦连踉带跌地逃命似出了程太尉府,马也不要了,就疾步赶回家。

“他可……”太子还在细细回味着刚才抱住严九钦,亲在他脸侧时,“真香,不是女子身上的胭粉俗气的香,那是一种妲己西施的魅国惑君的体香。哼,真是便宜李如锋了……”

严九钦回了家后,立马宽衣洗浴,把脸擦拭了几十遍,再用皂角搓洗数次,直到面上发红、烫痛得厉害才罢休。

严九钦白日里去值了武职的班,傍晚就在家歇息。

太子去了吴地,越王和他的争斗暂告一段落。

一日傍晚,严九钦正复述着功课,即便严九钦早过弱冠,严故畔一有闲暇时间都会抽空考查严九钦每日的读书状况。

“人主举事,天道如何?”严丞相问及他。

严九钦正声答道《群书治要六韬》中的一条:“人主动作举事,善则天应之以德,恶则人备之以力,神夺之以职。如响之应声,如影之随形。”

“择错明君,则如何?” 严丞相借故问他。

严九钦想昨日功课并无此条,不由思索一二,答道:“君若不明,臣民弃之。君不明,则不知臣民所好,不知臣民所恶,不知臣民所从,不知臣民所去。天下皆然降灾祸,即时涂炭民众,呜呼生灵。不如臣民择一贤明君主,拥戴为王。其命维新,百兽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