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修看见顾沉沉爬不起来,再次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少年格外的纤瘦,带着凉薄的体温。在他怀里不安分着,“沉沉,别发脾气。”

少年被抱上床后,床边柜头的东西被他一通砸落在地,发出了响亮的声响,传递着愤怒的情绪。“给我滚。”

掷出去的手机更是砸到了简以修的肩膀,撞上骨头,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闷声。

简以修没有生气,踩过地上摔烂的玻璃台灯,“手疼吗,刚才摔得疼吗?”故意地上前继续“恶心”着、挑衅着少年。

越是知道少年的底线和极限在哪儿,越是要专门地去一次次挑拨。

怎么才能驯服一匹野马?永无止境地践踏对方雷区,直到对方最终肯放弃桀骜、屈服下来。

被羞辱的顾沉沉脸上一阵发青,被握住的手来不及甩开,简以修暂时不再去逗这个少年,柔声地跟少年说道:“你太瘦了。管家送上来的饭记得要吃。”

为了不让顾沉沉生气,简以修还是退出了他的房间。

还是得慢慢来。

日子长得很。

小家伙逃不出自己手掌心。

几天后,病假请完的顾沉沉回到学校立马申请了学校住宿。

电话里只跟江柔兰说了一句“想好好复习”,江柔兰一边是为这个努力、不让自己失望的孩子感到欣慰。一边是忧心,之前顾沉沉还是走读,这几天看沉儿脸色精神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母亲心里的纤细敏感让她找来了简以修,询问其顾沉沉的情况。

简以修听见简江氏说起顾沉沉近日的消瘦和憔悴,一时间心里确实划过了丝歉疚,面上安慰母亲:“快高考了,最近压力大是正常的。”

江柔兰还是忧心忡忡,反而有些怪责这个兄长:“你管他太严了,让以沉好好自己发挥吧,不要再给压力他了。”

简以修听进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