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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还好他选了米白色而不是什么死亡芭比粉么?

算了,至少穿这条“裙子”绝对不会冷,这个厚度,简直了,怪不得同样常年穿着传统服饰的福泽先生无论冬夏看着都没什么变化。

她走到玄关镜前把盘成卷的头发拆开,拽着领口扯扯又拉着下摆拽拽,留下帮忙的国木田先生已经快哭了……色无地是男士送给妻子的正式礼服,可以想象能有多含蓄。您这一整领口下摆开了不止五六度,虽然什么也没露出来,效果比露出来还惊悚。

求放过啊兰波小姐,您是陪儿子参加毕业典礼,不是去执行色、诱任务!

唯恐天下不乱的太宰治左右看看,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只能撇嘴站到兰波身后帮她把长发挽了个侧结,后退一步欣赏一番……嗯,真是个危险的发型。

“就这样吧,再等会儿就要错过舞会了呢。”

黑发少年的重点完全放在急于炫耀过于年轻的抚养人上,至于毕业典礼的精髓根本没往心里去——秃头和眼镜以及优等生精英们的演讲有什么可听的,还不如陪着兰波小姐去酒吧来的刺激。

额……后者着实刺激的过了头。

国木田独步见劝说无果索性放弃,下楼去开了车来——你总不能让穿着木屐的女士开车。当然,太宰是被兰波小姐禁止摸方向盘的,理由是他开车风格太过狂放,一路冲出去怕不是直接冲进急诊室。

等他们紧赶慢赶走进礼堂,秃头校长的讲话已经结束。换了别人少说也得被谴责的目光捋上三两遍,然而众人在看到走在首位的女士竟不约而同觉得她就该这个时候出现,迟到得合情合理。

——而且又有谁舍得责怪她呢?身穿白色和服“温婉如水”的太太,就像纯洁的百合花那样让人心生怜爱。别说毕业典礼迟到这点小事,就算她一脚把校长从礼堂踢出去也可以被原谅。

谁不想成为她簪在发髻上的那朵白玫瑰?

嗯,果然不枉费太宰赖在学校门口从祝贺花篮里摘花来临时救场的努力。

这辈子打从生下来哭第一声开始就没这么淑女过的兰波只觉得哪哪儿都不舒坦。要不是顾忌这是太宰难得的毕业式,她绝对甩手走人,心里早把送这件衣服的男人记了一笔——你给老子等着!

“抱歉抱歉,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