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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一双圆溜溜如宝石的眼睛看着在叶泾手中变得渐渐漂亮的竹骨,叶泾轻声地哄他,“团子不喜欢这里吗?”

“那个人好凶……”团子垂着头,眼睫一如叶泾那般又浓又黑,扒拉低头看着他娘手里的工作。

叶泾腾出了手来,揉了揉他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团子乖,听话,他……就不会凶团子了。”

他娘身上有种淡淡的兰草香,他鼻子一抽,躲进了叶泾的怀里,呜呀着声响,“娘,咱们有机会就离开这里。”

叶泾被他哄笑,柔声地佯作答应他,“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

江老板难得买了一顿肉,平日他鳏夫一个人在家,也只是逢过节才偶尔吃顿肉。炖好的上等鸡汤,还难得买了一年都吃不上一回的火腿。

桌上丰盛,荤肉琳琅。

团子已经爬上了凳子上,他娘亲还未来,他本来还怯生生地不敢上桌,在江老板的又吓又哄中,才爬上了板凳上。

正四周看他娘亲是否来了。

叶泾一下午做了四把伞骨,已经把他手割出十余条血痕来,他才知道紫竹伞的伞骨锋利又拔韧。

他把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洗了几遍,把血水洗去了后,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转身想把做好在院子里晒的伞铺上一层浸过油的防水布,却碰上了江老板。

江浸故意离得他极近,他转身,恰好一撞,要往后仰倒,江老板掐住他的腰肢,“做这么好也没用,你要想想怎么服侍我才是对的。”

叶泾脸色在蒙蒙的月光下也显得了蒙蒙的一片柔色。

他垂下了头来,江老板离得他极近,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常年萦绕的淡淡的气息。艾草,桔梗,兰花,还有什么。江老板想不出来了。

从凳子上爬下来的团子,垫着脚尖趴在窗户看他娘和江老板。

团子一声软绵绵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