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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裙如雾,面容闭月。华发三千,想去给师父梳那如绸缎的头发。哪怕什么都不干。

他发现自己又在臆想师父了,连忙在心中念起了净心咒。不可,不可,那是师父。

“想什么呢,泾渭?”师父像是看出了端详。

叶泾渭立马道:“徒,徒儿在想,如此佳节,能见上师叔伯和师父一面,那是徒儿的荣幸。”

“平时你见我还少?”傅氏河发问,这个徒弟,满心想着他跑去哪儿玩,有没有好好修炼,这下让他撞见了,“分化的幻术可会了,表演给师叔伯看看,让他们见你功力可有长进”

叶泾渭满头大汗:“是,师父。”

于是转运法术,“分花裁叶,二月夹桃……”

宴席上,倏地间出现一阵云雾,犹似祥云薄雾,不一会儿,无数白兔跳跃与地上,有些白兔跳到了酒席的桌子上,喝过了师叔伯杯中的佳酿。

有师伯给面子地夸道:“不错,不错,此为虚山五岁弟子便会的法术,泾渭练习长进了……”

师伯难得夸他,但是好像哪儿不对。

“去玩吧,”傅楼难得放过他,让他与师兄弟尽兴。

叶泾渭欢天喜地,走远后,想了想,幻术一移,自己的肉·体笨重地栽入了草地间,自己的魂进了一只蹦跳间的兔子。

他进了兔子的体内,在地上跑啊跳啊,看到那宴席里的师父,竖起了两根长耳朵,蹦跳到师父的腿下,在傅楼的袍下啃着青草间的蘑菇。

“让我尝尝,这颗又白又嫩的大蘑菇是什么味道?”

张起兔牙一啃,“好怪的味道,”

抬起了兔耳朵,看到了师父那张略有忧愁的脸。玉盘出云,华光流泻,他师父就像是凡间一绰约的仙人。

兔子心中不由吟想到了一首诗,“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氏河,雪肤花貌参差是。”将其中二字改成了师父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