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67

67

谢角从网吧出来,是夜里的十点,刚好,他见到苏擒的时候,苏擒脸上的疲惫是没有多少的,尤其是谢角听到他那句,说他等会儿十二点要去机场接人的时候,谢角脸色变化了一点。

“接谁?”深夜去机场接人,那人不是男朋友的话,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纨绔这么大费周章,不怕麻烦?

苏擒也没有在意谢角的情绪:“我三哥。”

谢角知道他三哥就是苏寅。自己不就一通电话,那混球直接买飞机票飞回来查岗他弟弟?“你哥是不是脑子上中x毒了?他整天屁事不干就是守着你是吧,苏擒?”

苏擒很意外,苏寅什么时候跟他结下梁子了,被谢角这么骂。“嘴巴干净点。他不是我,不会跟你嘻嘻哈哈的。”

谢角扯了一下讥箫的嘴脸,“你哥是不是离了你会死那种?”

谢角真的是脑子有泡的那种人,一旦情绪起来,什么都能骂得出。钱立想动手了,苏擒说:“我先回去休息了,等下我还要接人。”

他也不打算跟谢角继续玩了,回去睡个觉休息下,再机场接人。

“你回去干什么,”谢角这时候又有一丝的卑微,“开个房间让你休息,”刚才的叫嚣和谩骂又气瘪地藏起来了一点。

苏擒说:“我认床。”一句打发掉了谢角。

谢角等人从他面前离开了,才想起来,苏擒认床个屁!在国外某三角和私人的森林小屋里睡得这么死!

苏寅那边也没有闲着,找了x市的一群地痞流氓,当夜直接找到了谢角,往死里围殴了一顿。

谢角被暴揍了一顿,脸上挂了彩,衣服破了,血淌落着。

他被教训警告,“你再敢靠近苏擒,下次断的是你两条腿。”

说着,那群叫嚣的混混要走,被谢角反抓着不放过地死殴一顿,还好这时候警车来了。这时候是夜里的十二点多了。

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给谢角上药。

警/察问他:“你挺猛的,居然还敢反手打回去?叫什么名字,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老子叫你吗,”回敬的这么一句脏话,警/察怒了,“你再素质这么差,就把你行政拘留几天。”

从医院先包扎了伤口,就被带回了当地的警/局。

“你跟什么人有什么恩怨没有?那个人是谁?”做笔录的警/察详细着问着眼前这个略有一丝阴鸷和丰神俊逸的男人。男人包扎着右手,脸上擦伤,为他的模样添加了几分战损的好看。

那个人懒洋洋地倚在了椅子上,开口:“打我的人叫苏擒。把他带回来。”

“哪个擒?你们之间什么事情?”做笔录的小哥抬了一眼,看眼前这个人,不似有很大的怨气,但是有几分玩世不恭,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脾气。

谢角的纨绔和匪气更多了一些:“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我不从他不答应他吧。”

记笔录的警/察小哥深深地又望了他一眼,对于他这种理由他从警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听过,但是眼前的人花里胡哨地很,即便被打成这个模样。

“真的?别跟警·察开玩笑。你怎么知道是他在报复你?”

谢角知道是苏擒的哥哥苏寅,找了地痞流·氓来教训自己。但是他就是要找苏擒,要缠住苏擒。“因为刚才打我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笔录小哥记下了:“那你在这里等会儿。”起来准备想走。

谢角扬起了头颅,“你们真的会把苏擒带过来?他哥可是商业大鳄。”

“什么背景?法律面前公民一律平等!”这位年轻的小哥同/志回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谢角扯嘴一笑,懒洋洋地倚在了往后倾斜的椅子上。

警/察局里,同/志们忙碌来往,什么小偷扒手,或者良民丢失什么,又或者醉后闹事,人来往的许多。

谢角等待的时间,他微把眼朝下,盯着地板,心思却到了另一边,苏寅居然敢找人来揍他。

想到了苏擒,去机场接苏寅。这么晚了的凌晨,居然苏擒一点脾气都没有,在这个苏寅的面前。说不清的嫉妒,恼怒,从他心底一点一点地咕噜冒出来。

谢角手上是警/局的一支钢制的圆珠笔,食指和中指相碰的一折,在他手里拧碎成了三四块。

他好像还没有发现过苏擒有这么乖的时候。除了苏擒睡着的时候。

谢角的恨有些爬上了眼底,眼中一片漆黑,只有了受伤的脸面,微微铁青着。

苏擒虽然家世强大,但是在面对公职部门,很是配合。居然真的把苏擒带过来,谢角没有先看到他,因为苏擒先去在审讯室做了一番笔录和调查询问。

苏擒坐在了轮椅上,因为现在是夜里,他还有几分困倦。不过这份困乏很快就一扫而清了,因为他听到警/察同/志说,是谢角说他打人,所以他才被带到了警/局。

对于谢角,三天不上房拆瓦,除非是手折了或者腿瘸了。

警/察同/志一番了解清楚,判断苏擒的供词中,和谢角的一点都不符合,谢角的那套说辞听起来更像是胡说一通,虽然逻辑在,但是不成立。

谢角的第二次笔录:

警/察小哥握着笔:“你再说清楚一次,是谁找人打你,你知道吗?”

“我都说了,是苏擒。”谢角的无畏无惧地在撒谎中。

“你清楚你撒谎妨碍公务,你案底不干净外,还会被拘留几天?”警/察同/志的严厉言辞。

谢角什么恶凶的气势没见过,他和颜悦色:“苏擒一定说他不知道是吧,那也没关系,让他赔偿我医药费,跟我去医院验伤,赔偿我这段时间的上医院的所有费用和损失。”谢角这时候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对于处理这种事情的警/察来说,已经非常得当的要求了。

而换了苏擒听,谢角是别有居心的。

“你要求的解决是这样?”警/察小哥发觉这个人愿意配合了,于是秉承着协商和谐处理这种公民的一般纠纷,会采取这种妥协解决的方式。

“没错。我只要苏擒陪我受伤的医药费,以及我上医院检查、治疗,他都务必出现,陪我,付款。”谢角的条件说得清清楚楚。

于是警/察同/志带着这样一份原话去告诉了苏擒。

苏擒从审讯室出来,钱立问他:“怎么样了,”一般不是很大的事情,都不必要惊动苏家,何况还是这么小的事情。又是那个无赖缠着苏擒不放。

“谢角被打了,赖在我身上。”苏擒淡淡的口吻。

钱立听了气愤不已:“关你什么事?他真的有病啊,我们没有骚扰过他。”怕苏擒以为是自己找人揍了谢角,钱立立即解释。

破财消灾,有时候国内的人情世故大抵如此。苏擒赔了谢角一笔钱,他和谢角谁会缺钱。谢角只想他陪自己往后上医院。

谢角当着终于见面了的苏擒面前,问警/察同/志:“如果他没有陪我上医院,不付我的治疗和损失,我该找谁?这事还怎么办?”

警/察同/志也是通人情的:“人家也有工作上班的时间,要是他不能陪你上医院,你就事后找他报销费用不就行?”

谢角听到这样,他不乐意,“那这事情处理结果我不满意。我要上诉。”

钱立听了,本来都要散了的局,结果又被谢角搅起来。“你或许是没有尝过铁窗泪是吧?”

别人越生气,谢角就越兴奋。他说:“或者你们把苏擒拘留和行政罚款了,我就既往不咎。”这句话当然是激将法,苏家人怎么舍得让苏擒被拘留了呢?

“真的是给你脸了,”钱立都要气到撸起袖子一样。

苏擒淡淡的,他目光淡漠:“可以,陪他上医院。”

谢角意外地听到了苏擒这句答应。眼睛擦过了一丝光彩,他的嘴角本来还想装模作样一会儿,可抑制不住地微微扬了起来。

而钱立在一旁早就气到爆炸,这要是传了出去,或者上了民事新闻,更多的人以为死皮赖脸就能获得一切。

事实上是这样的。

只要脸皮够厚,恒心够足,基本世上无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