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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久没有对我笑过了。”谢冬荣的话语令我思绪微顿,我随即认出眼前还是之人仍旧是我所熟知的谢冬荣,此刻他正走过来,我不得不略微后退,以致于大腿碰到了身后的桌面。

“干什么?”没错,美好的往往只是假象,我凝下脸色,正视着他。

奇怪极了,明明前一秒我们的相处还是那么平和,下一秒就能做到剑拔弩张,怒目而视。

“这么多天,你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哪怕一次。”再次逼近,谢冬荣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年寒冰,“口口声声说要愿意缓解我的症状,侮辱了我又远离我。”谢冬荣冰凉的手掌覆在我之上,“陶树……”

“我以为你最近很忙。”编了个不太合适的理由,我伸手推拒,别开眼,勉力避开他的视线。

“其实无论我有多忙,你都可以见到我。”谢冬荣的身躯微微下压,我感受到了他的贴近的鼻息,“而你呢?这恐怕只是你避开我的借口吧。”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的内心也并不好受,被侮辱却靠近?被伤害却迎合?我没有告诉他,这种感觉我是再熟悉不过的,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主动联系他的义务,残忍的话语就在嘴边,但凝视着他锐利中蕴含着悲伤的眼眸,终究,我无法说出口,“所以呢,现在,你是想做吗?”最终,我却只能这么问。

难以想象,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空气似乎凝滞了,谢冬荣呼吸都轻了,他应当是生气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失望近乎将我溺毙,我心跳很快,但我也不能致使自己说出别的话来。

要我说我在意他?要我说我一直想着他?我做不到,因为争辩本身没有意义,我们永远无法通过语言达成共识,所以还不如来点儿实在的,此时此刻,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坐到桌上,打开腿,目光向下,我看出他有感觉了,即使他再怎么愤怒,身体的反应也是不会骗人的。

我不会告诉他,与他不联系的这些日子里,梦境中也全是他的身影,醉酒那晚发生的事情重复播放于我的脑海,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病了。

我知道我是渴望的,他也是,既如此,给就是了,这既然是博士所说的不可抗力,那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反抗呢?

腿部发力致使他靠近,谢冬荣凝视着我,他的表情是灰败的,他碧蓝色的眸子令我想到了大海,幽深而静谧。

他单手握住了我的脖子,并不用力,就这么将我拉起,他俯首,吻住了我。

我知道,他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的,哪怕这一刻他都已经开始恨我。

“是你想要了吧?”像是全然没注意到自己下面的异常,谢冬荣咬牙切齿地说着,另一只手向下,动作熟练到仿佛在脑海中演练过许多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