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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目光中满是被戳破心思一般的羞涩,在这一刻我肯定了陶文雁提出的要求是因为这父子俩沆瀣一气,他或许以为陶文雁与我此次交谈愉快,而他终于得到了某种机会。

眯了眯眼,我扬起下巴,“做梦吧你,你连谢冬荣的脚指甲盖都比不上。”

回我老妈那儿的路上,我回忆起陶新光当时的神情。

那种错愕又备受打击的模样,竟一度令我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的确,他可能没有恶意。

但在他们面前,我无法说服自己去当那个好人——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感受呢?正如同他没在乎我老妈感受那般。

偶尔当一回恶人,感觉还挺不错的。

没有立即回家,当天晚上,我联系了裘星文,要他跟我出来喝酒吃饭。

裘星文这人,好就好在既能带我应付那些高级场所,也能陪我一起吃烤串整大排档。

我问他:“如果我这个年纪,想揍一个人,该怎么做。”

当时我脑子已经有点晕了,这种胡话在清醒的状态下我是应当不会说出口的。

裘星文问我你想揍谁。

我说:“老妈的男朋友。”

裘星文单手揽住我的肩膀,一边说着“这不太好吧”,一边跟我分享做这件事情的办法。

当然,我也只是嘴上说说,那扔出去的烟灰缸已经一定程度上为我解恨不少,当然,约摸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吧,晕乎乎地,我还是用光脑将裘星文的话录了下来。

跟裘星文喝酒,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痛苦。

我家离得近,帮烂醉如泥的裘星文叫来了司机,我便醉醺醺地,打算自己一人步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