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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不至于连这都要怪我吧。”半笑着,看着皱成一团的床单,我听见自己说。

“这个房间里都是你的味道。”谢冬荣的手伸进衣服下摆,他的掌心不再如往常那般细腻,薄薄一层茧,所到之处发痒,发疼,“你玩你自己时的声音……你幻想我那样摸你……”他语速不快,像是陷入到了缠绵的回忆之中,语调略微朦胧。

年少的回忆突如其来地闯入我的脑海,意识到谢冬荣在说什么,我的身体条件反射一般战栗起来,没想到的是,多年后这件事居然会再次被他提起……

然而正当我抬头,轻轻地,他捂住了我的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我听见他轻笑的声音,“陶树,你不要这样看我。”

“你知道吗?有些人受了伤,身上会有伤疤,终身无法消除。”

“以往我觉得它丑陋,总想着剥离,要让它离开我的身体。”

“后来我尝试着跟它和解,承认它是我身体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独一无二的特征。”

“我没有想过生生将它剥离是什么感受,只是看着自己不停地流血,觉得身体好冷,忽然发现,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不行吧。”

“三年,我满怀着重新见到你的期望,靠着药物挺了过来。”

“如果你不愿意,我想我可以重新追求你。”

作者有话说:

这章改得我吐血……

第一百二十九章 措施

与他久久地对视,心中一闪而过的,不止是悲戚。

他说的这些,其实隐隐约约,我也有所察觉,但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