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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去谢冬荣卧室的路那么驾轻就熟,站在他门前,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我正在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困惑,那就是——“为什么这个点了,谢冬荣都还没有睡?”

因为门缝处,他的房间还传出丝丝微光。

于是,我又做了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我自顾自地打开了谢冬荣的房门,并径自走了进去。

事后代入了一下谢冬荣的心情,料想当时他的心情估计就跟一个良家妇女忽然看见色眯眯的歹徒破门而入时一样吧。

不过良家妇女会尖叫,谢冬荣不会。

他只是转过轮椅,微侧过身子看着我,碧蓝的眸子里仿佛藏着千年寒冰。

“你喝酒了?”十分意外,这居然是谢冬荣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原本以为他会说“谁叫你进来的?”之类质问的话语。

看着他的脸,我就止不住地傻笑,甚至不知道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怎么还没睡呀?”

郁颜郁颜

像是被我傻兮兮的气场震慑到了,谢冬荣只盯着我,不说话。

目光微微下移,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腿上放着一本书。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可能喝醉酒了之后人就会格外容易将自己内心的第一想法说出来吧,我半蹲下身,抬手抚住他那本书,问他:“是想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谢冬荣那表情,估计只差将“你是不是有病”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而当时的我根本来不及分析他的表情,只是极为坚定地将那本书从他手下中抽了出来,径自翻开,还一边推着他的轮椅往床边走。

“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