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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是丝毫不想离开的,但我该做的似乎都已经做完了,而且谢冬荣也是一副等我自行离开的样子,我默了半阵,正打算说点儿别的,却听谢冬荣道:

“你很缺钱吗?”

“嗯?”

“我爸妈没有给够吗?”

我想不通他是什么意思,只是隐隐觉得这话中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嘲讽,“我之前告诉过你了,” 我好着脾气,耐着性子说:“那张卡里的钱,我们家不打算用。”

谢冬荣会怎么回答我呢?我本以为他会说类似于 “装什么呢?” 这类似的话,但片刻后,我却听见他叹了口气:

“拿着用吧,又不是什么不义之财,” 他的语气有些僵硬,甚至可以说是不近人情的,他转过脸来,那张精致的脸上仍旧是那副不耐烦的神气:“你对我够意思,我知道,所以该是你的你就拿着,别扭扭捏捏的,看着烦。”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辩驳,“…… 没扭扭捏捏。” 半晌,我只憋出这么一句。

谢冬荣闭了闭眼,蹙起眉头,嫌我腻他眼睛似的,说:“我妈让我告诉你的,当然,也有我个人的想法在。”

“回去吧。” 他摆了摆手,就像是一位脾气不好的公主不愿再与一个蠢笨的仆人交谈,将人挥退。

于是我走了。

于是我的脑子晕乎乎的,从他的寝室回到我自己的寝室,整个夜晚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只在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回过神来,开始细细品味。

我想,谢冬荣或许并没有我刚开始所认为得那么坏了。

去教室的路上,我数次想给谢冬荣发消息,问他今天早上情况怎么样,但最终还是打住了。

过于殷勤会让人感到烦躁,我深谙这个道理。

今早上是一节大课,几个专业的人坐在一起听讲,上课的位置与我们平时上课的教学楼有些不太一样。

后勤预备相关的同学会跟我们一起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