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疏坐在马车上,觉得鼻子有些痒,然后打了个喷嚏。

“应当是夫人在府中想您了。”苍松在外头笑道。

沈云疏身体底子好,极少感染风寒,更是很少打喷嚏,上次染了风寒,实在是在皇陵夙兴夜寐劳累许久,那皇陵冷似冰窟窿,实在不是个活人呆的地方导致。

苍松打着趣儿,便停下了马车,朝里头说,“大人,到了。”

沈云疏单手掀开车帘,外头阳光正好,他眯了眯眼,缓缓下了车。

苍松注视着他,却忽然一愣,开口问道,“大人,您……您的嘴……磕着了?“

沈云疏动作一僵,摸了摸唇边的伤口,忽然不知所以的笑了笑,那笑容看得苍松是毛骨悚然,总觉得沈大人肚子里又在酿什么坏水儿。

破天荒的,沈云疏轻轻扫了车上的苍松一眼,缓缓道,“被人咬的。”

嘶……

苍松作为一个二十四岁还未成婚的大龄男子,在这一刻只觉得沈大人直接在他的脸上和心上各踹了一脚。

浏览话本无数的他瞬间便能从沈大人这四个字中,联想出一整本郎才女貌风花雪月爱恨情仇交加的话本小册子来,主角自然是眼前的大人和家中那位貌美如花的娇羞夫人。

夫人竟会咬人?

沈大人还乐在其中?

这是给人听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