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夕:“你裹那么多干嘛?”

“你说干什么?”邓果斜着眼溜了一下吴曦勤的床位,阴阳怪气道,“未必还给别个随便看啊?老子虽然没你白净,也曾经是沙坪坝排名前十的帅哥。”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有些好笑,余秋夕没绷住,小声笑起来。

另一个室友老吴也从蚊帐里伸出一颗脑袋,抱怨道,“妈的,我差点被人看光光!!”

“死变态,我拉屎的时候守在门口,不知道干什么。”

“像我这样的美少年,被死变态看光了,还会有小姐姐要我吗?”

吴曦勤躺在床上,应该是醒了,听见旁人嘲讽,也没有说话。

很显然,邓果和老吴在针对吴曦勤,吴曦勤还是执意搬进来,像个死变态。

邓果裹着床单爬上床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骂骂咧咧,“妈的,晦气。”

男生寝室大家都爱打赤膊,洗完澡没拿睡衣也是大摇大摆就出来,被看见也就是互相调侃几句。

现在忽然多了一个变态同性恋,给大家的寝室生活造成了些许不方便。

“秋,拿去贴上。”邓果穿好衣服从上铺梭下来,抽屉里拿出几张红纸递过去。

余秋夕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副对联——

“上联:钢铁直直直直直,下联:变态退退退退退,横批:余秋夕是直男”

邓果专门让对门一个会书法的哥们儿写的。

“66666。”余秋夕接过对联,越看越满意,“果果儿,还是你懂我。”

余秋夕从抽屉里拿出一卷透明胶,“寒哥,你个子高,帮我贴一下。”

甘霖觉得好玩,也凑过来,“来,我帮你,你去收拾东西。”

“谢啦,甘学长。”

甘霖看到对联上的文字后,抿了下嘴。

霍寒个子高,抬手就将横批贴在门框上,横批“余秋夕是直男”六个小楷,落笔刚正有力,透着浩然正气。

甘霖看的眼皮乱跳。老霍这个样子,要是没点意思,不可能把人带回家,今天拉着他主动帮忙搬东西,说明还不是一二般的喜欢。可是余秋夕这人,好看是好看,性格也阳光开朗,但人家笔直,看着架势,完全没可能啊。

老霍这是要干什么,不撞南墙不回头?

吴曦勤在学校很张扬,和学校领导有些关系,家境也不错,上学期还是余秋夕寝室的座上宾,现在被集体排挤,还被当面羞辱,也挺惨的。

他一边用嘴撕开透明胶,一边小声道,“寒哥,悬崖勒马。”

霍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贴完对联,余秋夕也刚好收拾得差不多。

隔壁寝室有人找他有事,他给霍寒接了杯水,让霍寒坐在他的座位上,“寒哥,你休息一会儿,我过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有霍寒在,吴曦勤没有和余秋夕说话。他透过缝隙,暗中观察余秋夕一举一动。看到余秋夕出去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下床后,邓果和老吴像见了瘟神一样躲他,“艹,像个偷油婆一样,鬼鬼祟祟的。”

吴曦勤也不在意,随便找了件T恤套上。他的座位和余秋夕的挨着,抬眼就看到霍寒坐在位置上翻看余秋夕的笔记。

霍寒感受到对方阴冷的眼神,抬头和他对视。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两秒,吴曦勤勾起唇角,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道,“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