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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季明哲消失不见,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这些?

为什么自己能那样歇斯底里的恨那个人整整四年?

邱野瞳孔震颤,过了一会,他猛然捂住了脸,咸湿的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滴落。

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脊椎,直达心脏,邱野躬起背,再也忍不住从喉咙口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哽咽。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过去的恨和挣扎是一场多么可怜的笑话。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他,竟亲手把最深爱的人送离了身边。

然而现实根本没有留给他消化这个残忍发现的时间,手机铃声猝然响起,刘叔在f国死亡的消息被人递送在了他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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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哲躺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冰冷的蛇在他的身上游走,他一动不能动,只能绷着身体感受着软体动物从皮肤上爬行过时,留下的冰冷黏腻的触感。

跟消声室一样,这是老师曾经调教人的手段之一。

驯化是一个意志被摧毁后重组的过程,老师不会让他的身体遭受不可逆的损伤,但不限于尝试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达到让他意志崩溃后,被驯服的目的。

但这种肉体的折磨对季明哲来说都扛的过去。

当初他在老师身边三年后,老师就不再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来击垮他,这次被抓回来,倒是又把曾经的种种折磨重新在他身上过了一遍。

季明哲把呼吸压抑到近乎屏息的状态,冷汗打湿了他的鬓角和额头,因为无限的恐惧,他的喉咙不断的吞咽,身体也跟着幅度细小的抽出痉挛。

终于,地下室的门开了,有两个人下来,挑开游走在他身上的各种蛇类,把他从里面拖了出来。

“有创伤应激反应,还能挺过来没有开口求饶,阿哲的表现让我很欣慰。”等在外面的贺文远摸上他被汗水湿透的头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