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垣的回顾的话戛然而止,他很听胡湖的话。比起养得失去生活能力的苏雀,阮垣还是有自己想法、并为之付出,不屈服生活的人。

阮垣说,“我死后,我遗嘱会是——”

胡湖打消了他的不好的念头,他说,“别说这个。我们回去吧,阿文他们等了很久……”

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可以放一点我的骨灰在你身上吗,只放一两年。两年后,你就洒进江面吧。”阮垣的话跟胡湖的话重叠在一起。

胡湖也可以当做自己没有听清,当作被自己的同时说出的规劝的话遮掩住。

胡湖脱开了自己的手。

阮垣低头,江边白浪拍石,听上去略微的喧嚣。

顾悯以为苏雀会难过,会脸色变沉,会一言不发,甚至会转身扭头就走。

可是苏雀过了一会儿说:“没有人是容易的,在这个世上。”

他好像比起阮垣,更加豁达许多。

顾悯搬过了那个人的脸,想从他脸上审视出一丝一毫的伤心或者气愤来。

苏雀垂了一下眼睛,“可能以后我不能跟你出来。”

“为什么,”顾悯问他,为什么说到他们。

那个人低头,顾悯又加了一句,冷淡到没有些许观察到那个人的心情,“因为胡湖?”

“因为我自己。”苏雀轻声说了一句,转过身,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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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婪放了阮垣。可是阮垣被严重起诉,说是窃取别人竞争公司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