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是主神安排的吗?”反派问的系统,“还是剧情原有的?”

系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说:“原身进监狱确实是失忆了。”

苏雀回他:“重要吗?”

顾悯考量着多种因素。他果然少年老成,眼睛垂着,问他的是一言一语相关苏雀背后杀父的秘密,如果有私心的话,也藏在了问话里。

“你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有想起来?”顾悯看着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人,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还是人为设定,可以让一个失忆的人知道了这么多。

苏雀没有可能会告诉顾悯,他是一点都没有记起来。

他看着那个人装哑巴的在地上,“没想起来可以说。”“我可以当你,记起来又忘记了。”

“你做的?”苏雀抬眼问他。

顾悯摇了摇头,像是他从来没有沾手过苏雀所做的弑父一样。他摘下了两三枝开得不这么盛、略有些萎靡的黄白菊花。本想着拨开了颓靡的几支花,重新把开得艳盛的花插回花瓶里。

但是一支就影响了全局的花态。

顾悯把三四簇明显开得仍然很好、只有一两小支颓败的黄白菊花扔落了地上。

带着花瓶里的水珠,落在了尘土的地上。

从地上的人身后,将他扶翻起来了一点。

地上的人整张脸,一览无余收入顾悯的眼底。颓白的、无精神气的、略微的枝头开到了四月余尾的日本樱。

一只手胡乱地、直进地、拆解着他身上的衣物的扣子。丧服是粗麻做成的右衽的扣系的衣服,在他扯掉了几颗扣子后。黑色的、没有情感的眼睫垂下。

那个人毫无怜惜地掀开他的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