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银色好看。”说话有些一顿一顿。

电话那边显然听不见弟弟的声音,那头的声音满是溺爱:“你上班什么私下的衣服都不能穿。只能买这腕表了。戴在你手上,肯定很好看。”

医生抑制住气息,看去汤谷,病人抬起了一双灰澹的眼珠看他,没有表情,代表心情不大佳。手磨在了医生要戴腕表的左手手腕骨上,比着尺寸,又抬起了头颅来盯着他看。

身边的一个毛毯,拧成一股,系在了医生的手上,另一头,拿在了手里。

“悉尼的风景很好,等你有假期,我一定要带你过来看。”

汤谷捏过了医生本来在听电话,稍略偏移的下颚,让医生分神过来正视自己。

医生语焉不详:“好,”视线却落在了弟弟的身上。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哥哥的声音就像是一般情侣。

医生声音有些不自然,“嗯”了一下,也没有问汤虞,只是个应付的语气词。

“好想抱你。如果你在我身边,那该多好。”

此时他就在汤谷的怀边上,汤谷听到这句话,身上的某一处跳动了一下,轻微的,但是医生清楚感受到。

是紧绷的某一处。手指轻轻地探进了医生的嘴唇里。

医生不得不闭语一时,来回湿润着病人的指骨。

换在以前,他跟汤虞说这些情侣之间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现在,他的心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