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楼千古进得草庐来,她四下张望,颇为好奇,与敖辛道:“原来与你定亲又退亲的就是这样一户人家呀!他有什么资格向你退亲?”
敖辛拉了拉她的手,道:“千古,各有难处,少说两句。”
这话正好叫从房里出来的沈长青给听见了,他知道院里还有敖辛和楼千古,以及一干护卫,将人晾在院子里也不好,正出来准备泡茶。
楼千古回头看见他,上下打量了两眼,道:“长得还算整整齐齐的。”
沈长青干咳一下,道:“三小姐和这位姑娘请稍坐,在下去泡茶。”
敖辛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楼千古是一点也闲不住的,在院里待了一会儿,就跑去草庐外面的田野间疯了。
沈长青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敖辛也觉得挺尴尬的,便打算转身出去找楼千古玩。
刚转身,沈长青便在身后问:“三小姐……过得好吗?”
敖辛点头:“我挺好的。”
沈长青有些落寞道:“那就好,我后来才知,原来二公子是不同意我们的事的。后来他有没有为难你?”
那日在花厅外,敖辛和敖阙相对,沈长青虽听不清两人的话,但是在离开时草草一回头却看见敖阙当着她的面撕掉了定亲的庚帖,脸色沉郁得有点可怕。
由此沈长青才担心敖阙会为难她。
敖辛又转身回来,平淡坦荡地看着沈长青,道:“既是我二哥,何来为难之说?先前你我的事,确是我考虑不周,决定得太匆忙草率了一些。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意,你来退了亲也好,免得以后拖累着你。”
沈长青苦笑着摇摇头,最终道:“谢谢二公子,肯着人替我治母亲。”他又恳切地问敖辛,“三小姐还需要赤蛇的蛇胆吗,若是还需要,往后我可以每天……”
敖辛打断他,心里轻松不起来,道:“我不要了,本来也是给我二哥养身体的,现在我二哥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