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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员外气得心梗,本以为周元拿下了和王家的婚事也就彻底稳妥了, 也不知那疯小子是哪根筋不对,非说要五六年后再成婚, 说什么身体发育不完整要等年岁大些再成亲。

这都些什么混账话!什么混账夫子教些这些东西?

县令一诧:“又是桃花村?”

前两日说是桃花村有善人招流民做工, 以工代赈这法子让县令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他学着这法子还想让那些流民去修水利, 以免空闲下来就爱东想西想。

县令道:“我听说桃源竹纸的造纸厂印刷厂都是在桃花村吧?”

这纸的确好用,他这个做县令的都忍不住把竹简逐渐替换成了竹纸。

众人点头。

怎么这些日子出了些新鲜事都是从桃花村出来的,县令对此颇为不解。

倒是过了两日,专门负责收取赋税的手下从各村各镇回来向县令回禀,“回县令大人,今年收取赋税,虽百姓多有哭闹,但一切进展顺利。”

哭也无用,这赋税按人头来,谁都逃不了!

那下属忽而想到什么般道:“县令大人,说来也奇怪,旁人被收走那般多的粮食,哪怕不哭也是愁眉不展,也不晓得那桃花村的村民是怎么回事?竟还有不少人偷偷发笑。”

天启朝的赋税重,有些再交了地主老爷的租子只能饿肚子,有些更要成为流民,谁不是哭天抹泪的?桃花村村民竟还有人发笑,当时那称重的小官儿以为自己的称不对劲,连着换了两把称,结果发现没问题。

县令摸着下巴上的黑胡须,神情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奇了怪了,又是桃花村,那里莫不是出了什么奇人?

一而再再而三提起这个村子,县令不由有些重视起桃花村来,当即派人去桃花村进行查探虚实。

下属回来得很快,不到一日就回来朝县令禀告,对着县令神神秘秘地道:“大人,据小的们所知,桃花村有户人家不仅是黑户,还未缴纳赋税。”

昏昏欲睡的县令赫然清醒,勃然大怒道:“何人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