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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力的悬殊下,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同胞的生命成了低贱的野草。

平京的研究基地成立不久,杭清摆平了平襄的杂事,两百名第一批飞行员也已经选拔出来,正在加紧训练中,她不再耽搁,立刻启程去了平京,加入到了研究团队当中,常常十天半个月出不了一次研究室。

她的助手给百忙中的她传递外界的消息:“先生,有位王小姐找您。”

杭清记忆中搜寻了片刻,问她:“王小姐?王秋桐?”

她认识的王小姐也就只有这一个。

等她出去见了,果真是王秋桐。

王秋桐打扮的朴素,甚至脸上还有带着伤。

她同王秋桐交情不深,可沈令秀跟她交情倒是挺深,两人都所嫁非人,从前颇有相互报团取暖的意思。

王秋桐见到杭清出现,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捂着嘴抽泣的厉害,声音沙哑:“我父亲和大哥遭到暗杀,人都没了”

杭清已经听闻了这个消息,想到原小说中褚山被刺杀的事,经她提醒,褚山这个老狐狸,肯定有准备。

但没想到王秋桐的父亲紧接着又遭到了刺杀。

杭清深感悲哀,上前扶着王秋桐抽动不已的肩膀,道:“节哀———”

王秋桐疯狂摇头。

她字字啼血般,回忆起家中惨痛脸色惨白,有几分渗人:“我王家挨了汉奸的炸弹,几十口人都没了。你知道有多惨吗?嫂子怀孕八个月了,没了还有我的侄儿侄女,一个三岁一个六岁。就连嫁出去的大姐都被歹人折磨致死。”

王秋桐声音的穿透力,叫几位门外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住了脚。并非是偷听,此刻谁都想上前安慰一番这位姑娘,可如此悲剧,又从何安慰起?

杭清目不转瞬的盯着她,默默心疼这个姑娘,却没有任何发言,静静地听她说。

或许是安静的氛围缓和了王秋桐濒临崩溃的理智,她顿了几秒,擦干脸上的眼泪:“父亲和大哥掌握着北省财政,同北师一起,重要物资进出都会经过我家手里,我们把控着三省命脉,敌人拉拢不成,就来了刺杀。眼下再说这些已经没了意义了,北师要乱起来了,褚询更是巴不得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