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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汴良梳着背头,穿着中式的短袍,身材高瘦。他背着手,瞧着母亲吩咐下边人收拾行礼的模样,连忙劝道:“母亲上了年纪,不宜远行。若是真的担心令秀,叫几个丫鬟过去看看罢了。”

沈老太太听了恼怒不已:“你女儿受了委屈,你不想着去给她撑面子?竟然叫几个丫鬟去?被褚家人知道了只会更觉得秀儿好欺负。”

说的这么严重,沈汴良哪敢回答。

沈汴良的妻子,沈令秀继母严氏细细的声音响起:“大帅府都是良善人,少帅也是通情理的,大姑娘受不了什么委屈的。母亲不要多想了。”

沈老太太看着这个她一向不喜欢的儿媳妇,生的纤细,三十岁的年纪了,还是脆嫩打扮。

无奈,大儿子自己点头娶进来的,她这个老母亲也不愿意做个恶婆婆,以前也懒得管。

沈老夫人把书信拿给大儿子,示意他细看:“平襄那边传来的书信说,孙女婿外头养着个留过学的小姐,秀儿整天哭哭啼啼愁眉不展。”

沈老夫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孙女在其中受的委屈,哪里是这两句书信能说得清的。

沈卞良对沈令秀还是宠爱的,亡妻唯一的孩子,不然也不会给沈令秀巨额的嫁妆。

只是他有着时下男人的想法,觉得外边养着女人不是件大事,而且他也不明白自己闺女为什么会为了男人养小三的事,就成日哭哭啼啼以泪洗面的。

这有什么好哭的?

闲着没事做就去花钱去啊,她北师少帅夫人的名头,比起前朝太子妃也不遑多让,出去唱歌跳舞交际难道不开心?

他看了书信也不声不响。

严美云插嘴道:“母亲,这事儿确实是做的对不起大姑娘,可外边男的不都这样?这事怎么管?我们也不好插手吧”

沈老太太冷笑:“大儿媳妇,别人的事你冷静的很,你自己的事你就不是这幅说辞了。”

沈卞良亡妻去世后,他倒是难得的清心寡欲了几年,只是沈家总不能只有一个大姑娘,沈卞良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追捧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他一不留神就在外面折腾出了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