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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血渍,吊在房梁之上尚且还有气息的血人,正是几日前还同他秘谋过的元怀安,元世宁的长孙。

“啊!”萧元嘉惊慌失措,忍不住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双手用上往后爬,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赶他一般。

“叫什么叫?”小卒踢了他一脚,“瞧见了吧?早你半个时辰在抓进来的,该供的都已经招供了。”

另一小卒阴笑:“他的供词已经很全,似乎都用不上郡王爷招供了。”

根本用不上萧元嘉招供,刺杀一事早在刺客伏法之后,便水落石出。但还是要走一遭程序,合伙的人都找来审问,细节上不出错,便算是过了。

再者,容鹊是个死心眼,你得罪了他,他想整你还不简单。

刺杀皇帝,意同谋反,这都是诛九组的大罪,萧元嘉皇室郡王,诛杀九族倒不至于,不然岂不是还诛杀到自己头上了。

这第一道刑,算是开胃小菜,拿着昭狱中特制的铁鞭,这铁鞭分为七七四十九节,每节的连接处,都是能工巧匠用玄铁精钢巧锻制而成,含有尖锐的倒钩,一鞭子下去,身上一道开了口的血印,皮肉都挂在了身上。

往往犯人,铁鞭上都要沾上盐粉和辣椒水,萧元嘉这里也不例外。

萧元嘉算是嘴硬,四十鞭下去,皮开肉绽,冷汗淋漓,晕死过去又被冰水泼醒过来,即使如此,没吭一声。

“这人有点骨气,嘴硬实的很。”

“呸!哪里是有骨气,这稍微说了句话,这就是一家老小的小命,头上一把刀,可不得忍着点?”

“说的也是”

“下了咱们昭狱的,就没能忍得住的,走,赶紧上真家伙,别把人折腾死了就行。容大人等着呢,别叫他久等。”

下了昭狱,别说人,连条狗都不是。

接着萧元嘉尝试过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一道下来,他已经悔恨存活于人世。

为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