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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暮云回了晋王府,她未出阁前的闺房。里边一应摆件都和当年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自杭清平安归来后,她也不抄佛经了,闲暇时间都在同当年的闺中密友宴饮小聚,或是待在房里做些衣裳。

她瞧着杭清的靴子似乎有些不跟脚,便量了杭清的尺寸,打算给她绣几种时下男子兴潮的暗色低纹样式。

外头斜阳染透了半边窗棂,投照在紫褐色的象牙香几上,在她姣好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陪嫁的银票地契都在,只那些压箱底的玉器,瓷器,还有绫罗绸缎,香云纱等布匹少了,还有压箱底的那一箱东珠,也少了许多。具体数量,都登记在册。这些年被老太妃强要了去的一应财务,都报了给郡王府。大小姐,您过过目。”

徐嬷嬷已经改口换杭暮云为大小姐了,和离了之后,可不就是未婚的大小姐吗。

“三日期限只剩下最后一日,不需要他送个一模一样的送过来,赔上价格相当外貌相当的器物或是银两也就算了过了。若是少了一丝一毫,告诉他萧元嘉,别怪我不念旧情,报上官府。”杭暮云按杭清说的做,声音极重,是动了真格的。

这里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百两,足够衙门足够立案了。

不过即使他真能拿出相应的东西抵债,郡王纵容小妾盗窃妻子财务,这丑事,不到两日已经传遍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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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王?”

萧成器看着下首满脸沧桑的堂哥,心里快要笑抽过去。

怎么竟是这么个病症?堂堂大男人竟然得了这个病?这说出去多难为情?

萧元嘉抬头看着一圈的太医,顿时心里便知不妙。

果不其然,他听到上首的萧成器发话:“都愣着做什么?快去给郡王瞧瞧身子。”

萧元嘉:???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