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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仔细与我说来!当日战场上的情形,究竟如何?”

阵仗太过浩大,十万军营,顷刻间无数将军将士都从营帐中涌出。

萧元嘉此前片刻刚刚合衣入睡,他一连骑了几日的马,为了服众,甚至都不曾做过马车。想他堂堂郡王之身,低三下四。

接连数日疲惫不堪,才睡着就被吵闹声扰醒。

找来附近一个小兵问:“外边发生了何事?军营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将军!大喜!来了喜讯!”小兵也没弄清楚状况,他急急欲跑上前去听,却被中道来的萧元嘉拦住,他也不甚清楚。

萧元嘉走进,内围处已经被将士围的水泄不通,好在他军职高,立刻有人给他让了位置出来,挤着人堆,他总算走到了里面。便听到里边人正在绘声绘色的讲着战场情景,开头不知是如何开的,反正到他听到的,已经说到了三千轻骑深入胡人王庭,一夜间抄了胡人老巢。

“那是不得了!你们可惜没能亲眼所见!杭小将军率领平城借来的三千轻骑,只带了些许粮草,为了赶速度,连盔甲都给卸了。一路急行,绕过胡人铁骑层层封锁,抄小道就杀进了疏勒山,从疏勒山一鼓作气,杀入了王庭!”

“喝!好!”

“好!这才是我大夏的儿郎!”

“然后呢!然后呢!”

“杭小将军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给我尽数歼灭!来年叫他们啃树皮!咱们边塞的将士一鼓作气,直接打进了他们鸟巢!”禁军乃是陛下近身护卫兵,本来和边关这群将士并不相熟,但一起同生共死过后,立刻好的如同穿了一条裤子般。说道此处,满面通红,兴奋之情跃于言表。

众人一听,情绪受到感染,纷纷如同身临其境,立刻破口大骂:“好!太他娘的爽了!就该将这群畜生尽数杀了去!”

“杭将军真不愧为上国柱的血脉!”

孙都尉听了沉思良久,他实则与上国柱并不太对付,但对他的敬佩之情并不少。

杭元正逝世时,杭家只剩一幼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扛起大旗的人,他本以为杭氏很快就会没落,却不想短短几年,这名幼子就在边关成长的如此出色,如此快就接过了杭元正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