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极力控制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上辈子,他失去了封亦,甚至连一张结婚证明都没有守住,最后他们成了毫无关系的仇人。
重来一次,他还是失去了封亦,好在保住了他们的伴侣关系。
这样等将来某一天自己死亡时,席恙想,他的墓碑上就能刻上‘封亦爱人’这几个字。
可他唯一能留住的也仅仅就是这些了而已。
席恙的眼泪越发汹涌,封亦沉默片刻,先转身去搬箱子。
透过朦胧的视线,席恙看着对方毫无留恋地一箱一箱把他的东西搬出门外,无声的眼泪终于变成了压抑的闷哭。
他的心破了个洞,再也没有人能够填补。
十分钟后,席恙跟自己的行李站在了封亦家的门外。
封亦从始至终都没再说过一个字,他嘴上咬着烟,当着席恙的面慢慢关上了门,最后留在视网膜上的是席恙垂着脑袋,头顶的发旋和猝然砸落在地板上的那颗晶莹的泪滴。
席恙没有联系席策,他叫了搬家公司把东西搬回了自己的住处。
身边周围有很多组织里的眼线,而席恙的状态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便把自己锁在了家里。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砰砰砰敲响,席恙缩在被子里的身体团了团,捂住了脑袋。
但没过几分钟,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代泽走进来,看着昏暗的屋里乱糟糟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而后快步来到了卧室。
里面席恙的脑袋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等代泽推开门时,正好与席恙冰冷的视线相对。
“操,我特么以为你被人暗杀在屋子里了,”代泽没好气的啧了一声,伸手按亮了屋里的灯。
但紧接着他的神情猛然一顿,眼前席恙的样子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衣服凌乱,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眼睛浮肿,嘴唇上还有些被咬破后留下的血痂。